“是,但不知道该怎解决。”商昀州有些费劲地说,“妈,你还记得之前,有次问过你件事吗?是关于朋友和他妈妈。”
“想想,”冬青说,“当时你说,你朋友想去打职业,但他妈妈坚决反对,最后还路找到你这里?他就是你现在队友?”
“对。”
“这个记得。”冬青点头,“还记得他妈妈态度很差。”
“对。”商昀州有点哭笑不得,“她原话是‘不要把你们社会人恶习带到儿子这里来,他还没成年,你们就带着他染上网瘾。允许他玩游戏,但决不能看着他变成你们那样人,希望你们能划清界限’……到现在都记得这清楚。”
当然,吴郢态度也很好,很配合,让干什就干什,除极少数时间,他都不会表达出任何异议。
他以为时间可以自然而然地弥补裂隙。现在他发现他错。
就算是手疼这种事,吴郢都更愿意绕大圈,先去问自己朋友。人求助对象基本是按亲近程度来排,不知道出于什原因,他把自己队友排在队外朋友之后。
商昀州会处理长辈也会处理晚辈事,但偏偏是同龄人问题,最让他头疼。
这时,厨房门开,个穿着围裙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冬青有着和商昀州三五分相似眉眼,五官里透着股锐气,收拾也很干练,但从眼神能看出,她是个温柔人。
接到楚星洲消息时候,商昀州并没有在基地里。
他几乎没有在工作日请假回家过。但他母亲年才会回S市次,错过就要再等十二个月。于孜也清楚他家里情况,在当天没有训练赛情况下,给他准半天假期。
他发个问号之后,楚星洲又把自己从洛林那里听来事复述给他。
商昀州浏览完那十几条消息后第反应,居然有点生气。
旋即又愣下。
冬青笑起来:“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肯定。”商昀州说,“‘他成绩又不差,前途光明,你们这种自甘堕落人何必要拉着别人起下水’——简直罪大恶极。”
“要换成是被这说,早就和她吵起来。”冬青
冬青发现自己儿子正在和指尖对视。她很会察言观色:“怎突然不开心?”
“有点事。”商昀州心不在焉地说。
“队伍事?”她猜就中。
“嗯。”
“你们不是刚刚赢比赛吗?不懂你们这个,但听别人说,你们状态比春天好多。”冬青把手里餐盘摆在桌子上,摘下手套,走到沙发前,在商昀州身边坐下,“队内关系出什问题吗?”
——这有什好生气?
楚星洲最后句话是,去,是来问你,怎还变成你问?你这都不知道啊?
商昀州回句“现在知道”。
他终于意识到那点零星愤怒是冲着自己来——他自认是个完美管理者,但做出来事却没有达到自己预期。
他以为自己处理方法足够平稳——到现在为止,两个月,除最开始,他都对过往闭口不提,以为这样就能把这段捱过去。假象平和也是平和,现在当务之急,是维持这个新组建队伍。等成绩稳定,再说别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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