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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七,霜城临郊海边,阳光正好。
江峋挽着魏远之胳膊,行走在满地白花瓣地毯上。
魏远之挂着恰到好处笑容,正视着前面,用仅他与江峋能听到音量道:“怎是你穿婚纱?”
江峋不甚在意地道:“谁让是孩子妈呢。”
阮白师兄问:“真不用告诉他吗?”
江峋眯着眼,“不用。”
阮白师兄说:“对你很不公平呢?”
明明吃那多苦,被救出来时跟死人已经没多大区别。
“那些事,个人记着就够。”江峋摩着无名指上戒指,低头温柔地笑起来,“只要他开心,不在乎其他。”
——他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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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容闻到江峋身上淡淡消毒水味,问道:“去医院?”
“去复查。”
“复查什?”话音未落,秦容就见江峋揶揄地看着他,他顿时收声。
婚礼日期订在半月后。
阮白接过婚贴,想到秦容说彩礼,不由打趣道:“你们俩口子真有趣,这秦氏跟不值钱垃圾似,个丢给个。”
秦容轻笑未语。
“你说,早知道江峋会把秦氏拱手相让给你,你何必强逼律师更改遗嘱,人律师都快被你吓傻。”
秦容倚在门边,遥遥望着在车里江峋,他唇边浮出个浅淡笑容,垂眼道:“倘若有物傍身,他又怎肯回来呢?”
“看来,戒指准备刚好。”
两枚戒指躺在绒布里,闪烁着银光。
“愿意。”秦容轻轻笑,他看向江峋,“愣着做什,不给戴上吗?”
江峋将戒指拿出来,动作间带着些许慌张,像是黄毛小子初见他心爱姑娘。
冰凉圈环套住指根,碎钻围绕着圈,宛如星河璀璨。
他说着,但眼里满是站在最前方,手里抱着捧花秦容。
他身黑色西装,笔挺裤子,包裹住修长双腿,容颜昳丽,矜贵而又清冷,像极他初入秦家时模样,漂亮不可方物。
魏远之笑容差点没稳住,“整挺好。”
悠扬动听音乐环绕着
“行吧。”
江峋将婚贴递给他,“如果有空。”
“定。”
“再见。”
“再见。”
“虽然觉得没什问题,但总归不放心。”江峋凑近他,声音略带嘶哑,“哥哥觉得呢?”
生龙活虎,折腾得他死去活来,能有什问题?
但秦容说不出口,红着耳根,转头去看车窗外风景。
江峋笑下,不再逗弄秦容,专心致志地开起车。
他去医院不假,但从医院出来后,他还去阮白师兄心理诊所。
“啧。”阮白不停摇头,嘴里逸出声喟叹,“个疯子,个怪物,你们啊,绝配。”
“多谢夸奖。”秦容收回视线,“走。”
转身,他步步走向江峋,那人正撑着下巴,满眼专注地望着他,如六年前。
江峋拉开车门下来,他迎着阳光,薄光勾勒出他身形,他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但冬日风略是喧嚣,让秦容听不甚清。
他微略抬头,吻住江峋。
江峋眼圈红,他倾身吻住秦容额头,缓慢地吻过鼻峰,最后停留在嘴唇。
他看到秦容昳丽双眼里装满他。
“哥哥,爱你。”
“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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