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依纤眉眼微垂,副见犹怜,用帕子轻掩在秀气鼻子上,难过说道:“听闻喜讯,欢喜来给表姐道贺,如果就这出侯府门,怕外头人又传表姐心胸狭隘,记恨与准生哥哥,和表姐从小起长大,她人最是善解人意,实在不愿再有闲话在与表姐之间。”
她冲里面喊道:“羡鱼表姐,你出狱又定亲,是真心来贺喜,你看在从小情分上见见吧!”
通说辞激得秀月大火,又见霍柔依和她丫鬟往里面去,坚持拦着,“家姑娘不见,赶紧离开!”
这拦冲间霍柔依忽然捂着肩退开,哭着直喊疼,气得身边丫鬟上前朝秀月嚷起来。
这吵,难免惊动府
可两个人知道,萧羡鱼在李家已经过三年煎熬日子…因为萧家在定亲当天临时反悔,被人诟病,在太后授意下,李家勉强应下婚事。
李家自诩读书人风骨清流,李五郎李准生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位侯府嫡女,又早与萧羡鱼小表妹霍柔依情投意合,故而冷眼旁待,正值萧家日况俞下,李家便以没有生育为由要和离,太后也不好干涉。
最可气是,半年前李淮生刚和离便急不可耐去霍家下聘,日子也是定在近期。
萧盛铭对着妻子叹口气,无奈道:“是没用,父亲和大哥死后,没能将侯府撑起来,小妹被陷害,什都做不。这些年朝堂局势动荡,更没法保护她,被太后东嫁西继。这次原以为秦家大郎死,小妹能安安稳稳在家度过余生,不想陈年旧祸又找上门。”
徐氏却道:“当年明明是太后背后软硬兼施,非要们反悔,让羡鱼嫁去李家。”
宁勇侯府,萧家。
沈家已经将婚书和聘礼送来。
萧盛铭怎都没想到,沈珩救人代价不是将人羞辱番,而是要结亲!
甚至连定亲婚帖都不交换,直接下婚书。
这摆明是要报当初仇!
萧盛铭摇摇头,“亲是们家反悔,人家尊严是被们践踏,账自然记在们身上,小妹…命苦。如今事情平息,是最好不过。你辛苦些日子,抓紧办好出嫁事宜,为小妹尽力做到体面罢。”
徐氏红眼眶,默默点头,即刻去操办。
不想刚出门,下人来报,说表姑娘霍柔依来,已经去三姑娘院落。
徐氏听,牙都要咬碎,她赶过去,不料半路儿子奶妈跑过来,说孩子可能因为那日官兵冲进来受惊吓,有点病,徐氏无法,只好派丫鬟过去探探动静,自己又赶去看孩子。
院门外,秀月杵在那儿不让霍柔依进去,“家姑娘身子不适,说表姑娘改日再聚。”
他死活不同意,奈何妹妹规劝良久,说他们当年反悔便伤人家脸面,眼下再反悔,怕是皇帝都要亲自来戳萧家脊梁骨。
事已至此,她必须如约嫁给沈珩。
萧盛铭看着手中红帖,大怒:“沈珩是什意思,婚嫁要准备东西那多,他竟然把日子定得那近,不摆明要全天下看们笑话,小妹嫁过去焉能有好!”
徐氏叹道:“哪知沈相居然提出娶亲要求,这事真是害羡鱼后半辈子”
这种交换来亲事,来日萧羡鱼过得再不好,也轮不到他家来说和离,只能被冷待或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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