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定亲事两家父亲也只能当个玩笑话,不再提及,大伙正常往来便是。
不想这门亲事又在多年后,由萧老侯爷再度提起,沈梦红和沈立璋这才觉得萧家诚意拳拳,真心想与沈家做亲家,便替已逝沈父沈母答应定亲。
然萧羡鱼和沈珩相处,也觉得他像极沈父,循规蹈矩,日后中榜谋份清闲差事,辈子就那过去。
天知
沈梦红说着,眼眶湿润,连连摆摆手,哽咽着,颇有长者慈爱样子。
话里话外难掩是命数难违,可往深里想,极可能在说某人狼心狗肺。
沈珩从小用功,萧羡鱼是知道,那时候年纪小,只晓得念书本就是男孩子该干事,就跟女孩子在闺房里学刺绣个道理,哪里会与前程联系起来。
长大,走遭深宅他院,方明白何为家族根基,何为荣俱荣,损俱损。人活在世上处世艰难,唯有不断力争上游,才有出人头地机会,而科举、武举便是条路子。
沈珩父亲官职不大,为人忠厚,学富五车深得萧父敬重,两家常来常往,几个孩子都是青梅竹马。
既然要敬,索性起,萧羡鱼也给三夫人康氏端茶。康氏看是个很得体大方妇人,接茶时还伸手虚扶把,从头到尾微笑着。
萧羡鱼记得三夫人康氏以前很忧郁,几乎很少有笑容。因为只生个女儿后,肚子再没动静,吃好些偏方受不少罪,依旧没结果。
家里直逼着沈立璋纳妾,务必要生个儿子,可惜沈立璋与康氏感情很深,怎都不肯,闹好几年。
沈老夫人是疼沈立璋这个小)儿子,最后实在拿他没办法,便处处针对康氏,康氏成日不高兴也是情有可原。
老夫人那稀罕三房有个孙子,可惜是在死后小金冬才出生,瞧全家那个稀罕劲儿,对于康氏来说真是意外之喜,苦尽甘来。
萧老侯爷在世时曾说过,沈父就是过于恪守中庸之道,本本分分,故而升迁极慢,不然他应官居三品以上。
萧羡鱼这性子许沈家,有个上孝父母,下爱子女,又明事理公婆,安安稳稳地和沈珩过日子,不会受委屈,可是她母亲死活不同意。
先不说萧羡鱼年纪太小,就说沈珩日后什前程尚未可知,宝贝女儿岂可轻易定亲?!
其实啊,是老早看出沈家由沈老夫人与二女儿在把持,怕以后萧羡鱼被老辈拿捏,而沈珩又像他父亲温吞,护不好她。
加上,沈母觉得男方高攀不见得是好事,贵女难养,也不待见这门亲事。
那沈梦红眉眼得意地饮茶,放下杯子后腰板更直,态度缓和许多,笑着要萧羡鱼坐下,说说话。
“今儿早珩哥儿便派人来传话,说认亲时辰延后,让们用早膳先,珩哥儿媳妇你也用过吧?”沈梦红问道。
她乖巧回道:“吃过,谢姑母关心。”
只是听沈梦红话,她又觉得沈珩先派人过来传话,是真为她好,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作崇。
“你们是青梅竹马,姻缘好不容易回到身上,可得珍惜啊。瞧见珩哥儿日夜用功读书,为是尽快有个好前程,这样更配得起你,这好不容易盼到那定亲那天,寻思着大哥大嫂肯定在地下有知,同样欢喜着,可惜啊最后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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