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生对这些不感兴趣,拿过丫鬟扇子给妻子扇凉,出于人情世故,接话茬:“何以见得?”
“看那整车紫草茜草,都是紫色与红色主要染料,男人穿紫穿红较少,女子较多,所以猜这庄子主人是女。”
霍柔依对季三槐印象不好,主要见几次,凭她样貌居然没得这人青眼,由此判定这人见过女子甚多,不缺美,才会无动于衷。
这会子又听他无聊到猜
想得周全,戴上这种帷帽出去行事方便,萧羡鱼便让其来伺候戴好,随管事起去。
走在路上,萧羡鱼观察庄子四周情况,说道:“记得原来守庄子男丁不少,近两年离开些?”
管事回话:“主子,这庄子专司染织,田地不够,种东西少,于是那些佃户只留家中老人在此,年轻都去别地儿。”
“你也在这干好多年,像这种情况应该和提提,男丁不够对于个全是残弱庄子来说可不是好事,不说日常粗重活计,就是防盗防抢也是必须考虑到。”
管事内心感激,其实他这些日子心里犯嘀咕,也害怕,没想到主子看几眼就知道,于是连声应是,以后会及时禀报。
虎凹庄内,霍柔依因天气炎热,又大肚子,热汗滚冒,丫鬟给她扇扇子都不顶用。
丫鬟瞧着李淮生等人观望庄内景色,小心抱怨:“夫人,这大热天,姑爷说得那个特别景儿又没寻着,早知道不来。”
霍柔依挺后悔,她大着肚子本就怕热,奈何听到准生哥哥同僚找来,说要同去走走,也不知会不会将夫君带去寻花问柳,于是硬来跟来。
家里有个良妾够让人郁闷,那妾还酷似恨极某个人,想起来便伤心,要是外头再来个狐媚子,日子就没法过!
想到这里,霍柔依又不那后悔,顺顺气,在下人打点好椅子上落座,热得叫丫鬟多用力扇扇子。
萧羡鱼想想:“这样吧,这次来带些人来,先留半在这里,回去便专招几个愿意在这里守,等人找齐,再召这次留下随从回去。”
“那敢情好,谢谢主子替们考虑。”
本来管事要随萧羡鱼起去验货,但庄里有事又找过来要他去处理,秀月那丫头不知与沈芊去哪儿野,萧羡鱼便叫个婆子同行。
前院,季三槐看见那辆牛车上袋子破口处漏出来植物叶子,与李淮生夫妇闲聊。
“准生兄,看过你家种田庄子,这也不知是何人庄子,是专门给自家提供布料吧,隐隐能瞧见后头晾许多布,猜这庄子主人是个女。”
庄子管事送来壶水和小炉子借他们烹茶,趁着下人拿出茶叶,李准生对那个先下车男人做个请手势:“三槐兄,请吧。”
季三槐先对管事道谢,与李准生同入座。
就在这时,庄外又辆牛车来,管事出来看看,确认是来送约好染料,又忙去禀报。
管事对庄子里路径熟悉,拐小道三两下去到萧羡鱼前面说事情。
萧羡鱼也吃完午膳,这批染料比较重要得亲自过去验验货,验好再卸,刚要走,个婆子递来顶白纱幂篱,“主子,前院有外男,也有女眷,您戴上这个出去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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