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臣谢陛下救命之恩。”
孝帝又斥道:“希望你是真谢朕才好,不要心生怨怼。”
“臣不敢,陛下让臣去做事,臣没完成反而闹出事,是臣教弟无方,怎都该罚!”
看着沈珩这模样,孝帝露出对人才不舍地叹息,“你能自省便好,既然与单家结亲已是铁板钉钉事,就做好它,别再出把柄,尤侯送人回去吧!”
沈珩与尤子嶙双双告退。
朝殿外鞭声停下,萧太后意犹未尽,却也乏,便讪讪离去。
沈珩浑身大汗,终是口气撑下来,双臂撑在地面上,猛地喘气,上半身处处爆着青筋。
施刑是伺候孝帝大监微公公,对沈珩行礼:“实在对不起沈相,咱家奉官家旨意,不敢偷*耍滑,下手就这般重。”
沈珩想回句,却发现自己缓不过来,便对其摆摆手,微公公领意,恭敬退下。
尤子嶙在旁看完这二十鞭,无法直视沈珩那背上血淋淋伤势,大步过来搀他起身,在沈珩脱力情况下,大男人还是挺沉。
空阔朝殿外,人跪地,旁边另人扬鞭而下,鞭答背部响声回荡,渗人毛骨。
角落阁楼,登高而望萧太后闭着眼聆听,觉得十分美妙,笑得欢喜,对祥公公说道:“好几年,这回可是头次让这个沈珩吃苦头。”
祥公公乐呵呵说道:“谁能想到精明狠辣沈相大风大浪没栽,在小阴沟里翻船,被自己兄弟害。”
“足足要罚二十鞭,嗯…”萧太后满意极地点头,“看来皇帝是真恼他治家不严,让跟前这个宠臣受此重刑。”
“不止呢,听说还罚俸半年。”
孝帝拍案面,观此局势,心情十分复杂。
郭皇后从偏殿出来,奉上茶点,规劝道:“陛下,这又是鞭子又是罚俸,罚过便好,明日不会再有大臣上奏。”
孝帝苦笑,
“还撑得住吗?”他担忧地问。
沈珩点点头,尤子嶙将他手臂绕过自己肩膀,扶着他步步往殿内走去,人是进宫便先罚,皇帝面未见,受完罚还不能回去。
孝帝睨着赤身跪地右丞相,忍着剧烈疼痛,依旧在自己面前跪得挺直,冷声道:“知道朕为何罚你吗?”
沈珩回道:“回陛下,臣知道,陛下是在救臣。”
孝帝威严,冷笑出声:“你倒拎得清。是,朕不马当先责罚你,明日弹劾你奏折将会堆成山!到时朕是废你,还是保你啊!”
萧太后拍掌叫好,“哎呀,还是单大人这计好使,金斓可以留下来,又挫那帮皇帝鹰犬锐气…”尔后又是惋惜,“可惜那个孩子死,不然接回来先养着,等哀家联合帮忠臣打压住局势后再逼宫,叫其登基为帝,凡事都听,那该多好!”
“娘娘,有那孩子固然是好,可世事不如意咱也没法子,但是单大人提过,那短命乙王留下柔弱乙王妃和个五岁小世子,乙王妃娘家又没有势力,娘娘可以考虑到时过继到膝下,继承大统。”
乙王是先德帝侄子之,是孝帝堂兄弟,出生起人便羸弱,年前拖不住病症亡故。
萧太后是心动,却迟疑:“若是乙王妃不要这泼天富贵呢?”
祥公公做出割颈手势,“那,去母留子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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