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喝药,又敷药,渐渐镇痛,本是要小憩会儿,看见那画轴,就说:“你家长辈还没打消干涉你婚事念头。”
尤子嶙把小厮赶出去,并把门关上,无奈道:“倒想与你般强硬,叫他们别管,可是情况和你不样…”
沈珩抬头,
尤子嶙入家门,便让管家去请郎中,小厮们打水来。
青杨盯着主子血肉模糊背,也不知道往哪下手清理,好不容易熬到郎中来,紧张慌乱半个时辰才把伤口处理好。
沈珩趴在榻上,整个人惨白惨白,低声对青杨说:“衣袍…叠好,不许沾血…”
青杨会意,赶紧拿过丢去旁衣袍,仔细检查没有问题后叠尤子嶙瞅几眼,并不像名贵料子,问道:“怎,挨顿鞭子都不能脏衣服,你竟讲究成这个样子?
“侯爷,这是家夫人给主子做,所以不能脏!”青杨回道。
拍拍胸口,只觉得里头日日闷得紧,没刻舒坦。
叹道:“这皇帝不好当啊,想当初做晋王时,与那多皇家子弟暗中争来斗去,但至少还能喘口气。现在如愿做皇帝,每天有批不完奏折,不是提防后宫那位大不自己几岁太后,就是担心边境不安,还得盯着朝堂里群背后藏刀老狐狸,早知道不接这大统,当个逍遥王爷,和你游山玩水多好。”
“陛下又说笑。”郭皇后替他捏肩,“不过以前日子臣妾也觉得惬意,臣妾还记得沈珩大概是十六岁时便跟咱们,眨眼过去近七年呢。”
“那小子跟咱们时候还未中榜,路看他铁血手段爬到如今这个位置,料想过他会被萧氏迷得做错事,却是出乎意料,栽兄弟手上。”
“陛下您这话说,见过那萧氏,并不是红颜祸水。而沈珩到底不是冷血,只要是个人,在世上便会有羁绊,至于他兄弟糊涂,那就是他兄弟对不起他,忠孝节义,沈珩做他该做,无愧于心。”
尤子嶙听,牙都要酸掉。
“沈老弟,你这模样回去估计弟媳会哭瞎眼,就在这老实住几日吧。”
沈珩会来镇远侯府为就是不让萧羡鱼担心,“嗯青杨去禀夫人,就说在宫里忙几日,你回来时将聘礼单子带过来,瞧眼便可。”
青杨应下,犹豫是不是守在榻边照顾,主子并不喜女使近身,却细心发现尤侯院子没有个丫鬟婆子,走动全是小厮,于是没有顾虑就回相府去。
这时就又个小厮抱堆画轴进来,苦着脸:“侯爷,这是尤府那边送过来,要您赶紧看挑个。”
孝帝颔首赞同,可就觉得不是滋味,那个叫沈崎该庆幸,若不是沈珩至亲,他会下命令秘密做掉,省得祸害他得力干将。
沈珩兄弟不成事,妻子作为倒是颠覆外界传言。
“…听说萧氏个小妇人今日独自面对单太尉,扭转沈家全责局面啊,就算今日沈珩不去,她也能揽下大局来这沈珩娶个不得人,皇后啊,她毕竟姓萧,朕还是不放心,你日后多注意下她,若是有不妥,朕就不得不拆她与沈珩。”
沈珩是左膀右臂,岂能再出事,故而孝帝谨慎起来。儿女私情在大局前面,不值提。
青杨驾着马车驶去镇远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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