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明就是,而他骗说不是,可心里清楚得很,那就令更痛苦…”
可秀月跺脚:“夫人,您这明明就是怕失去相爷!”
这话直戳心底…想着他殷勤看望,体贴搀扶,看那红梅,那雀儿,真不明白明明和别人你侬侬,为何还要撩拨她,难道男人天生多情至此?
然而面对这样沈珩,她到底该怎做。
要做到像邓妈妈那样豁达,那是基于不爱情况下,既然爱,必定有所求,所求而不得,必定自苦。
“吩咐青杨去找。”
有这样要捉虫,要找米主子,她真替青杨累得慌。
这时说青杨,青杨便出现,拿着封信递给沈珩,沈珩拆开后,只是匆匆眼便收起,他对萧羡鱼说道:“有事,外头风大,你进去吧。”
语罢,转身就走。
萧羡鱼手里拢着那雀儿,双目通红。
人家,本事也不如人家,体贴也更不如人家,怨到最后,只能又觉得是自己命不如人家!
折腾好久,第日祭祀完成,人们陆陆续续回去。
沈珩搓热萧羡鱼手,送她回女眷那边,“祭天要七日,要是坚持不,定告诉,来出面和官家说。”
萧羡鱼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藏回披风里,“没有那娇贵。”
“娇贵'二字带着点重音,幸而淹没在寒风里,没让精明过人沈相爷听见,二人走到奴仆等候区域,秀月拿着暖手炉子跑过来,接主子回去。
但还有种选择,便是和离。可惜她只要想到那个选择,心里莫名有股惧意。
或许她只是没想好,是不是真要离开,把他从自己心脏里血淋淋拔除,把这个人从生活中抹去…萧羡鱼伏在双臂里哭泣,果然情爱最痛人心,那时身穿嫁袍把手交给他,不过是以为将人交过去,终有日要离开时,可以潇潇洒洒,欢喜解脱。
却不知,真到有选择这天,她竟然舍不得。
舍不得,
刚才那封信纸,与上次传到她手里模样,不用多猜,肯定是金斓公主又写相思给沈珩。
她站在凛冽风里,望着沈珩背影,在这刻感觉自己心与他好远好远,同时也有两种情绪不停地在反复,前者劝解自己抽身,退回当初做好妻子本分打算中,后者诘问自己懦弱,沈珩既然敢说誓言,为何自己不能光明磊落,反而瞻前顾后不去质问。
带着雀儿回到房中,将它放进竹丝编制小窝里,任凭叽叽喳喳在那多嘴,也没打扰萧羡鱼临窗发呆。
以至于秀月都忍不住,“夫人,咱就问问相爷吧!”
萧羡鱼叹道:“怎可能去问他,若是他说是,如何自处?
接下来每日,沈珩白日里祭祀顾着她,晚上还抽空送东西过来,有时候是碟她喜欢糕点,有时候是山间枝红梅,有时候更是送来只受伤雀儿。
“你瞧它多可怜,好好照顾,也当是陪你。”他说。
可萧羡鱼拧着秀眉想,这雀儿不会是在枝头上活蹦乱跳,然后被沈珩故意射下来吧…可是祭天禁止杀生,虽然这雀儿没死,但如果沈珩真是故意,那多少是有些大胆反骨。
她正愁着这雀儿拿什养活,他又送东西来,有时候是几条小虫子,有时候是生麦子。
“你上哪弄这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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