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太难走,西棠气都喘上:“谁让你使唤?”
赵平津副不可救药神色:“使唤你,你不会使唤你助理?”
西棠瞪他眼撇撇嘴说:“没你那臭不要脸。”
两人分明就是在打情骂俏,听得旁边男人哈哈大笑:“这位妹妹好生眼熟,舟子,不介绍下?”
赵平津替她拿咖啡,然后介绍说:“这是黄西棠,这位是栗哲,知名画家,策展人。”
大妈们齐声说:“像!”
西棠乐呵呵傻笑,拿着赵平津钥匙按好几次,才找到他车,车子后座里放着几大袋咖啡,还热腾腾。
没料到他会愿意在车里搁味道那浓重饮料,西棠记得很多年前,她在他车上吃冰激凌,奶油顺着手指滴到座椅上,他咬着牙转过脸去不忍心再看,却不敢反抗样子,车子和家里他是严重洁癖到点点灰尘都不能忍,就因为纵容着她在车上吃东西,那两年多,赵平津换车换得尤其频繁,风儿吹到老爷子耳边去,据说老爷子入京那多年,都还保持着艰苦朴素g,m传统,看不得小辈儿这骄奢浪费,赵平津还被叫到跟前结结实实地教训顿。
事到如今,好像很多事情,两个人都变得不在乎。
她用左手拎两袋往回走。
西棠从宋庄马场走出来,看到赵平津穿件黑色羽绒服,蓝色牛仔裤,站在栅栏外冲着她招手。
西棠接到他电话时看时间,赵平津果真十点多到,西棠跟他说时,故意将时间往后压压,彼时早晨骑马戏份已经拍完,剧组已经准备接着拍第二场,她跟男二号董戈在旧东直门护城河边吊嗓戏。
剧本里旧时东直外护城河边,烟霞蒸蔚,旷寂无人,如今北京城里哪里还寻得这方宝地,导演将人马拉到潮白河,这里片荒野漫漫,河水凝滞,岸边有排迷蒙烟树,还颇有几分古都旧韵。
赵平津见到她,问声:“拍完?”
西棠点点头。
西棠客气地笑着打招呼:“栗先生。”
京城这帮公子哥儿风流韵事传得跟风样轻快,赵平津事儿栗哲多少也听说点,他打趣着说:“哈哈,久仰久仰,果真漂亮,怪不得连向眼高于顶赵舟舟同志都来陪同工作。”
赵
西棠往回走两步,转念想停住脚步,又返身折回来,她站在赵平津车旁,伸出脚踢踢他车子轮胎。
这不是办法。
西棠放弃,拎着咖啡往剧组走去。
远远看到赵平津站在河边在跟个男人聊天。
赵平津见到她踩在脏兮兮雪地中,深脚浅脚地朝着片场走过来,皱着眉头远远就说:“你怎自己提?”
赵平津看到她人好端端,也没在意她拍什戏份,只直接将车钥匙递给她:“去车里拿东西,给你们同事带。”
西棠沿着剧组排车子走过去,沿途围观村民盯着她在看,西棠也知道自己打扮怪异,她裹件白色长款羽绒服,头上梳着两把软翅头,位穿着青色棉袄大娘拉着她问:“姑娘,哪个是明星?”
西棠指着围起来片场:“明星在里头!”
大娘打量她番:“大姑娘,你真俊啊,你也是明星吧?”
西棠笑嘻嘻问:“大娘,您看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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