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揽着西棠腰,让她靠在他身前,俯下身直接将她另外只鞋子脱,将雪地靴塞进去。
小宁站在旁愣住,脸上那种惊奇神色久久不散。
西棠温和地对她说:“先休息会儿,会儿有事喊你。”
小宁识趣地离开。
两个人坐到边,西棠从随身携带包里倒出热茶递给他。
西棠坐在折叠椅子上,副导在给男二李莫文说戏,西棠看眼时间,十二点四十分。
刚刚下来休息间隙,她从片场远远看过去,赵平津那辆黑色车还停在原地,西棠不禁暗暗松口气。
至少证明赵平津还在这儿待着,她今天暗自观察过他神色,赵平津脸轻松,还有兴致去喝茶会友,看起来不像有什重要事情,西棠暗地里默默地盼着他在朋友那多逗留会儿。
赵平津在栗哲工作室喝半壶茶,聊会儿天,被逼着写字,写废好几张玉版纸,终于有张还看得过眼,回头看,栗哲在旁抄着手笑嘻嘻看,他工作室小青年早将每张纸都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他从小就被爷爷送去跟着田稽卿老先生习字,田老先生是栗哲表叔,后来栗哲做方朗佲策展人,跟他们几个,也是打小情分。
赵平津告辞栗哲走出来。
平津默认没说话,眼底有些微笑意。
西棠怪不好意思:“您别取笑。”
西棠将几袋咖啡递给旁走过剧组工作人员。
回过头来时听到栗哲跟着赵平津说:“舟子,上回朗佲过来,还问起你,真难得见您这尊真神回,会儿有空吗,过来给那院子提个字。”
赵平津闲闲地踩着雪地里埋着几颗嫩芽儿:“哪还能写啊,多少年不练。”
赵平津接过来,看到黄西棠又将瓶盖拧
西棠从河岸边下来,潮白河滩结层薄薄冰,江水在河心缓慢地流淌,为拍到更开阔河景,用清新脱俗场景衬托出少女时代大格格跟琴师董戈因戏暗生儿女情愫,剧组在堤边搭段木桥往河里延伸,冯导要拍出迎风飘拂戏感,大格格戏服只能穿绸,西棠下来就冷得直打哆嗦,李莫文扶着她跨过木桥,走到岸边,小宁正等在那里,立刻给她裹上羽绒服,又蹲下来给她换上雪地靴,西棠脱脚上锻秀鞋,冻得僵硬只脚要塞进靴子里,单腿没站稳,人止不住地往前蹦跶着跳几步,小宁怕她摔,伸手拉没拉着,赶紧叫起来:“唉唉,姐,当心!”
西棠身后忽然被人把拎住。
赵平津站在身后,稳稳地拽住她胳膊。
小宁仰起头,惊讶地道:“……赵总?”
她跟吴贞贞有年多,自然认得赵平津,赵平津本不想理她,碍于她是黄西棠助理,只得点点头。
栗哲哪肯轻易放过他:“你那墨宝,千金难求,偏看不起们这行当,字都不肯写两个。哥们好茶招待你,会儿空上那儿坐会儿?”
栗哲朝着西棠作揖:“好妹妹,您将他匀会儿成吗?”
赵平津看黄西棠。
呼朋唤友作乐向是赵平津本色,去哪儿都差不这道,西棠心知她管不他,于是点点头。
赵平津跟她说:“在栗哲画室,有什事打发人来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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