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收割着对面人惊恐,他缓缓露出个笑容:“其实你真是多虑,怎会说出去呢?不过就是作为国家级舞蹈演员你,却在十年前就已经做不出任何个完整芭蕾动作,连脚尖都竖不稳而已。”
“不过就是偷看你在练功室崩溃大哭样子,至于你对这样赶尽杀绝?”方元看着方启明面上死后余生又将信将疑,继而恼羞成怒表情轻笑出声,他背起背包站起身,迎着暗淡光线,说道:“人各有命,但是什命还真由不得你做主。”
出面店,方元转入暗巷,迎着晚风疾步而行。他心中有把火,熊熊烧起怨恨、戾气与疯狂!
方启明已经毁他高考,却还要在小城现身,无非就是想羞辱他,出出当年那口恶气。对付心胸狭窄、猜忌善妒之辈就应该让他拳打在棉花上,撒气却无甚效果。而且以自己现今处境,并无能力与之抗衡,理应蛰伏,再寻机会。可如今自己却没压住心中暗火,用似清非明言语回击方启明,让本就心有猜忌他,又增份疑心。且又在他最引以为傲专业领域狠狠羞辱他番,不知会引来他今后如何记恨与报复!
方元从没这样恨过,他人和自己都恨进去,甚至还包括宋吉祥,若是自己走路时候没有想那个男人,是不是也不至于被人设计?
上,坐在方启明对面,把拉过桌上面碗,执筷吃起来。
已经天没吃东西,腹中空空,饥肠辘辘。
油乎乎面碗,和反复使用筷子让方启明蹙起眉头,似是不想在此地久留,他语速快起来:“你翻不身,人各有命,有时候人要学会认命。”
他身边长条椅上放个黑色塑料口袋,装垃圾用那种。塑料袋哗哗作响,几张黑胶唱片被方启明拿出来。
名贵唱片被很随意丢在覆着油垢桌子上,方启明眼中倾泻鄙视:“还记得你走时候掰碎那张《皇家芭蕾》吗?你以为那是珍爱之物,弄坏便出你气?”他向手边黑胶唱片抬抬矜贵下巴,“这里有这多张《皇家芭蕾》任你随意处置。”
脚下无方向,混混沌沌走到条河畔。河边地势开阔,晚风更急更凉。方元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听来闲话,那个素有天才之称舞者安江就是投河自尽。自那次在全国舞蹈大赛舞台上败北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在聚光灯下,而最后现身地方,就是处浅浅河湾,曾经风光霁月般人物被
方启明看向依旧埋首吃面人:“其实没有什珍贵不珍贵,再珍贵东西,也有会替补,何况还不那珍贵呢。”
这话藏得话音方元听得明明白白,他放下筷子,用劣质纸巾擦嘴,平静回语:“你说对,既然不珍贵也不是不可替代,为什你还要费这多心思在身上呢?”
未等方启明回答,他便恍如大悟“啊”声,脸求真探明问道:“难道,那天你看到?”
方启明从容优雅神情顿,放在裤管上手慢慢握紧。
“其实,那时还小,九岁还是十岁?”方元看着方启明脸色慢慢变白,“你是不是也不确定身后到底藏没藏着这双眼睛?但宁肯错杀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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