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极其难听,引来台球厅里众人注目,连宅在里屋秦三都露头瞧眼,目光在两方人身上来回睃会儿,又捧着手机倒回床上。
秦见面不改色,微微颔首:“峰哥、春子哥,这事是
因而,在秦见提出偶尔帮秦三看场子换取饭钱时候,患有深度懒癌秦三二话没说就喜滋滋同意。
用他话是:笔写不出两个秦来,你还能坑?
看场子,说起来透着匪气,其实就是帮忙卖卖香烟,泡泡方便面,顺道摆摆台案收收钱。
秦三将切放心交给秦见就晃晃荡荡回里屋。
咚咚咚咚,木质楼梯响起沉重杂乱脚步声,紧接着个黄绒绒脑袋率先从楼梯口露出来。秦见顺着声音看,神情又淡几分。
“要说好多国外玩意儿传到咱们国内就走样。”懒洋洋趴在吧台上男人,仰起脖子吐口长烟,“你看看这台球,在国外要穿西服扎领结才能玩,到咱这儿你看看玩都是些什东西。”
秦见斜眼瞟眼男人,凉凉说道:“你不也玩?”
“?还是好东西啊?”男人哧哧笑,“最不是东西。”
他随意往地上弹弹烟灰,看向秦见:“在哪整烟啊?竟然知道来孝敬?紫云这烟虽然不咋地,不过能让你小子拔毛,三哥还是挺稀奇。”
“抽你吧,话这多。”秦见现在对抽烟这事有点抵触,那天在社区主任面前丢面子还没拾起来,每每想到他心里就像揣个气球样憋闷难受。
“呦,这不秦小见吗?咱们可有好些日子没见。”
说话人是王富春,亮黄发色很是惹眼。他身后跟着李峰,张大脸顶着个糟烂草莓鼻子,细小眼睛微微眯着,别有深意瞟秦见眼,高深莫测感觉。
秦见略略沉默,才牵起嘴角算是笑:“峰哥、春子哥这有兴致来玩两局?稍等给你们开台子。”
“秦小见,你知道们是来做什,这些日子你没来理发店,怎,是想和们哥们拆伙吗?”
王富春匪气十足转下脖子,从牙缝里哼出声,“当初不知是谁舔着脸求们入伙,要不是峰哥可怜你没爹没娘没人管,也不会让你这个没用小崽子加入,怎这两个月在们这没少赚钱吧?赚钱就跑?连个招呼都不打?也不怪你那个挂名酒鬼爹总揍你,是他妈欠收拾。”
他推把男人:“三哥,你到里屋去抽,在这里看着就行。”
“三哥”大名秦强,因为在家行三,所以秦三这名从小叫到大。他天生不是块学习料,见到带字东西就犯困,好容易睡过九年义务教育,初中毕业后就开这家台球厅。
台球厅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尤为盛行,左台球右舞池是那个时候娱乐场所标配,也是流氓混混聚集地。随着时间推延,台球厅慢慢没落,被新兴网吧、游戏厅取代。它就像个曾经叱咤风云暗夜王者,如今也只能骚弄着白发守着自己寡落地盘追忆往昔。
唯不变是这里依旧是流氓混混聚集地。
秦三是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主儿,开着台球厅也懒洋洋不上心,本来就不是赚钱营生,又得这样个东家,自然是生意寡淡、死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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