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气得牙痒痒,半大不小个崽子,也敢和他叫嚣:“你妈就是放荡,怀你时候连谁是你爹都搞不清楚,不过想来你爹也不是什好鸟,不然也生不出你这个忘恩负义小崽子。”
话音刚
因而,如今这生意缺不秦见。
秦见心里也透亮,这二人当初欺他弱小,吃肉时候连汤都不让他喝饱,黄毛还始终对他存疑,动不动就骂骂咧咧搜身,半点体面不给,如今他们找来无非觉着自己还有利用压榨价值。
相较于过往,理发店确实是份来钱最快活计,若是没有姓宋搅和,可能几个月之后秦见就存够足以解他心结钱。可待最初气急败坏退去,男孩儿不得不承认宋城南虽然为人“阴险”,但他话多少还有点道理。
他从不厌学,甚至乐在其中,虽不至于非得以此改变命运,但也不希望被勒令退学。三尺课桌,是他无味生活中慰藉,是深浪中方舟,闹市中壁角,唯可以喘口气,歇下脚地方,撑着他仅剩不多心气儿,让他觉得自己起码没有烂透。
“峰哥抬举,不过最近家里也事多,确实抽不开身,以后可能就不去店里。”秦见敛着眉目,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和顺点。
办得不讲究,没同你们言语声,最近学校抓得紧,可能没时间再去理发店。”
听这话,黄毛立马龇牙:“怎,们这儿是你秦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地方啊?学校抓得紧?当谁没上过学啊,当初周旷七天课,也没见学校管!”
秦见微微笑:“那是春子哥有本事,不行,再不上学就要被除名。”
“上那玩意儿有个屁用!”
黄毛还想接着发飙就被酒糟鼻拦下来,他缓缓迈步上前,态度温和说道:“人家小秦有追求,和咱们不样。”
“草!给脸不要脸!”黄毛蹦起来,“还他妈家里有事,你家里就个瘫子,平时你连管都不管,有什事?”
见秦见垂眸不语,他又高声骂道:“你他妈当你是谁啊?”
“不是谁,所以不必峰哥和小春哥劳师动众。”
“你这个不知是谁甩籽杂种,看你他妈就是欠揍!”
秦见表情还是淡淡,往吧台后面站:“还有什说吗?没有就别耽误人家做生意。”
他含笑看着秦见,像是位温文大哥:“秦见,你家条件不好,你爸还指着你养活,能有个赚钱门道不是挺好吗?你人机灵也肯吃苦,这段时间咱们相处得不错。如果学校现在管得紧,那就周末来店里,哥哥们带你发财。”
秦见挑眉,似笑未笑:“没想到还这得峰哥器重,以前真没看出来。”
酒糟鼻怔,随即笑开:“是啊,咱们这行不就讲究传承吗。”
话说得漂亮,但黄毛和酒糟鼻心里明镜似,现在理发店营生缺秦见不行。
其,秦见是个孩子,出去拉人总能使人放松戒备,容易着道;其二,秦见是个狼崽子,入他口猎物没有不出血,不达目不罢休,不衔口肉不松齿,因着有他理发店“业绩”连连攀升;其三,数九严冬,酒糟鼻和黄毛谁也不愿意出去站街拉人,他们重操旧业几天就不得不感叹秦见真他妈狼性,这冷天也能生生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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