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任,您这是操心操大发吧,都要管到人家饭锅里来?”
“不是,”宋城南侧开身子让出通道,“是说没想到你这小孩儿手艺还不错,要是有多,给也来碗。”
秦见不可置信瞪圆眼睛,确认似又问句:“你说什?”
“说给来碗。”社区主任大言不惭,“别小气吧啦,男孩子敞亮点。”
宋城南西里呼噜坐在秦见身边扒饭时候,秦见脑子是浆糊。再接受诡异氛围之后,竟有种类似幸福感觉慢慢爬上他心头。
宋城南笑开,无奈说道:“你可别敲敲打打,现在听这声儿就牙根打颤。”
“那就离开这里。”男孩儿冷言冷语。
“你以为进来找你爸谈话是为自己?这栋房居民都不知告到社区多少次,你爸总这样不是个事儿。”
男孩儿嗤笑声:“社区?警察都出警多少次,有用吗?熬着吧,等他死,就消停。”
宋城南“啧”声,伸手在男孩儿脑袋上轻拍下:“小孩儿长得白白净净,怎说话这难听。”
密敲击声越发刺耳,比在隔壁听时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宋城南眉间川字纹高高隆起,他做个停手势,大声说道:“秦先生别敲,这样很扰民!秦铁峰,别敲!”
可男人似乎陷入某种亢奋激烈情绪中,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用劲儿也越来越大!
“够!”声厉喝。
男孩儿拿着锅铲出现在门口,他用力敲下门,像是下子按下秦铁峰暂停键。
这个家里多久没人同他这样并肩坐着吃饭?多久没人在吃饭时候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话?那些类似于关心话顺着耳朵流进身体,在秦见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游走遍,然后个字不差记到心里。
自从那些花盆中翠意慢慢枯萎,这个家就冷下来。冷锅冷灶,人心更冷。秦见觉得冷得这样久,自己已经不在意,没想到只是吃饭时旁边坐个絮叨人,他心就像北方三月江面,虽然依旧冰封,却已暗流澎湃。
男人吃饭很快,大碗饭没用多久就见碗底,眼见着就要撂筷子。忽然,秦见觉得有些舍不得,像是寒夜中贪恋那点余温,费力用木枝去挑燃尽篝火
“你爸敲管子是为啥啊?要喝酒?”
男孩儿翻两下铲子,漫不经心说道:“多时是为想喝酒,也有时是饿。”
放下铲子,关火,男孩儿盛两大碗饭,转身就见高大男人堵在厨房门口:“宋主任是找不到大门需要送您吗?”
“不需要。”男人微笑,眼睛越过男孩儿往锅里看眼,“锅里还剩不少呢,你们爷俩能吃完吗?”
那是秦见和秦铁峰明早早饭,如果饭有多,他向来次做出来,明早只需热,省事。
闭上嘴秦铁峰目光躲闪,慢慢将手中铁棍藏到被子中。
“你就是这谈?”男孩儿看着宋城南冷冷说道,他用锅铲指指大门,“慢走不送。”
宋城南出秦铁峰房间就闻到股饭香味,他向大门看眼,反身却走向厨房。
靠着门框,他往锅里瞅瞅:“蛋炒饭?闻着挺香。”
男孩儿没理他,只是用锅铲狠狠剁两下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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