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南轻轻点头,再无下话——
终于回家,以后正常更新,周末停更休息。
15岁宋城南像个怂蛋样,只能在沈萍出嫁当天抱着脑袋无声流泪,他与宋母样在锣鼓喧天喜庆热闹中没扯出半个笑来。
“小南,生活再难,也不能怂。”这是沈萍出嫁前留下最后句话,宋城南直记到现在。
人人都说他对秦见过于好,那样狼崽子不知什时候便会反咬口,付出太多不值当。可没有人知道,有时宋城南看着秦见,就像透过扭曲时空看着少年时自己,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任由人推把或是拉把,抗争或是妥协,人间还是地狱,其实不在于站在危险处人,而在于那些恰巧路过人,如何伸出手。
宋城南想到那个历久弥新、广为流传笑话。
自沈萍出嫁之后村里就多这个笑话,宋城南也是在很久之后才通过他人之嘴知道。那天村里柱子哥骑着自行车玩命似追着送亲车队,胎瘪、鞋丢也疯似追赶,直到拉着新娘子系着红绸子车子停下来,沈萍穿着身红衣下车,她静静地看会肺都快炸急速喘息男人,然后捡起地上碎石,面无表情地狠狠地砸在他身上,毫不留情面地骂声“滚”。
微,女人向来都是轻声细语,即使是当初那个小叫花子身污浊地站在自家门口乞食,她也是安静。她讹上宋家样坚定执拗从不离开半步,又每天都看向村口方向,目光遥远又空洞,好像在等什人,又好像什都没想。
宋城南跳下火车,路狂奔扶起沈萍,匆忙地检查她伤势。在团伙老大晦涩阴鸷目光中,他扶着崴脚瘸拐女人步步地往家走。
宋城南路都在等着沈萍责难,他难堪羞愧,又自觉理由充分,甚至生出种忍辱负重委屈。
连说辞都想好,可沈萍却什也没问,什也没说。她力气似乎都用在刚才,魄力也消耗殆尽,此时她又成那个谨慎安静女人。
辩解话在肚子里存大半个月,宋城南越发寝食难安时候,传来沈萍订婚消息。
“柱子哥当初和你姐咋回事啊,他们是不是谈过?”张毅觑着宋城南神色,问得小心翼翼。
宋城南从记忆深处费力地抽身回来,揉揉疼得直蹦太阳穴问道:“你咋见到柱子哥?”
“说来也巧,他领媳妇来城里看病,打就是车。”
宋城南皱眉:“说是什病吗?”
张毅神情略略凝重:“他媳妇脸色不太好,但柱子哥说不是什大病,就是挺遭禁钱。”
宋城南是震惊,不光震惊于沈萍突如其来婚讯,还惊讶于她订婚对象年纪轻轻便已经离两次婚。
沈萍是他第三任妻子,因为男方人品和名声双双狼藉,所以出村里史无前例五万元彩礼。
五万元,正好是宋父手术所需费用。
宋城南呆呆地坐天,愤怒、颓败、伤感、自责,所有情绪在心中转三万圈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懦弱说不出反对话。
没能力反对,没资格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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