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秦见就笑,只是这笑让中年男女都打个哆嗦,他们听到少年阴森森地说:“别回去收拾啊,就现在,看着你收拾。”
见男人脸上犯难,他又将木棍向前推点,并且扬声道:“铃铛,打电话给小张警官,就说有人闯进他哥们宋主任房子,出口伤人,还意图动手打人,让他带人来,对再问问小张警官私闯民宅妄图行凶得判多久?”
铃铛脆生生应声,双手接过秦见扔过来手机。
“少唬们!”老妇也不装死,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叉腰,“们根本没动手,是你掐脖子,还用棍子扎女儿,警察要来也是抓你!”
秦见挑着狐狸眼送个冷冷眼神过去,轻飘飘说句:“没听过正当防卫吗?就算现在棍子扎下去见血,也是因为你们私闯民宅,过度惊吓而做出正当防卫。”他砸下嘴,故作语重心长,“人啊,活到老学到老,不然像您这样老无赖老文盲只能在笆篱子里面吃年夜饭。”
眼泪已经糊满脸。
剑拔弩张气氛中,他迈着步子,散漫走到两个孩子身边,抬起指头勾勾:“柱子,把你金箍棒借用用,叔叔帮你打妖怪!”
金色木棍在秦见手中打个漂亮旋转,他狭长眼睛吊着,唇却是勾着。啪!声巨响,木棍敲在水泥地面上,木头随之炸裂,端露出锋利锯口。
秦见举着木棍,姿态闲散问中年女人:“是她谁?你再说遍。”
自那声巨响,两个女人已经同时闭嘴,老妇更是捂着脖子在地上如同条胖虫子样拱到门口。
老妇被气得歪嘴,还想叫嚣却被中年男人拦下来,他似乎还有些常识,听见铃铛那面电话正在接通中声音急直搓脚:“铃铛别打别打,们这就走,马上就走,听话别打。”
求铃铛又来
面对着锋利木棍,中年女人起先支支吾吾,见木棍又近些,才迅速改口:“没没说你,们说沈萍说她和她那个名不正言不顺弟弟。”女人忽然语速流畅起来,她好像将秦见当成自己人,极近拉拢之态,“小伙子,和你说啊,这个沈萍不是什好东西,她那个弟弟也是,有事没事就往村上跑,什活都帮着干,你说不图那个图什啊,这不就给沈萍接镇上来,俩人都住起好久,该干埋汰事都干,和你说你可别别别小兄弟你别”
中年女人惊恐发现,那截断棍竟然离自己越来越近,年轻男人神色也由游离散漫变成怒不可遏。
“你说谁埋汰?”少年从牙缝中个字个字挤出,“宋城南吗?”
断棍已经抵在中年女人胸口,她不断后退直到墙角,如今已经退无可退。锋利尖木戳破她羽绒服,灰黑色羽毛透出来,像被戳破肮脏心脏,留着污浊血液。中年女人目露恐惧,因为尖木还在深入,穿过脆弱毛衣仅隔着层棉布抵在她心口。
“没有她没说小宋,没说。”最终还是那个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站出来,他只手握着木棍试图往回推,脸上堆出假笑,“她胡扯呢,胡咧咧,这女人就是欠收拾,等等回去收拾她,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收收脾气,大过年,别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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