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在吧台里抖着腿,显然少年震惊取悦他:“别怪别人看得出端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会掩饰,你眼神像什呢?呃像饿狼,对,就像只饿狼盯着自己垂涎已久猎物,啧啧,看得都为宋主任捏把汗。”
“没”秦见此时脑子乱极,他本来就喝酒神志有些混沌,此时又被人毫无预警挑破心事,以至于项凌厉口齿也吞吐不清,唯想法便是不能让别人乱嚼宋城南舌根,给他带去不必要麻烦。
“别紧张,来喝杯酒。”小老板又倒杯酒,点点桌子轻轻向前推,“目前应该只有看出来,说不是那多事人。”
秦见深深地吸口气,略略找回点脑子,他走到吧台前端起酒杯,冷言道:“你不多事,就应该把刚才话烂在肚子里。”
小老板闻言笑得开怀:“你知道为什雇你来帮打理酒吧吗?就是因为你这种睚眦必报狠劲儿,能镇得住场子。不过光有狠劲儿还不成,这儿,”他指指自己心脏位置,“这儿还得透亮,不能黑心黑肺。”
酒吧门被拉开,冷风呼啸而入,与屋中滞闷空气相搏,时难分伯仲。过年期间暖气给得充足,半地下室又通风不畅,极易存留气味。就如现在飘荡在空气中酒气,游丝般钻入酒吧老板鼻中。
关上门,将野狗般冷风关在门外,年轻酒吧老板回头看到坐在窗边秦见。酒吧招牌上霓虹透过窗子打在他脸上,红绿交替、诡异阴森,加之秦见张扑克脸,更是犹如地狱讨命厉鬼。
“人吓人吓死人。”小老板摸到墙壁开关,“啪”声开灯,“怎不开灯?还没有小气到要如此节省。”
秦见被忽如其来光源刺眼,他双肘撑在膝上垂着头适应会儿:“你怎来,不是明天才开业?”
小老板绕到吧台里面选瓶酒给自己倒半杯,喝口才道:“这不是来给小员工发红包吗?谁料撞上小员工失恋独自舔舐伤口,你说来这是巧还是不巧呢?”
“你他妈找对象呢?要求还挺多。”这些年秦见装相惯,疏离有礼优等生自然不能“大放厥词”,可今天他心中不爽,因而扒那层伪装,露出里面芯子。
“可以啊,要不你跟吧。”小老板回话点迟疑都没有,脸上逗孩子笑容都撤得干二净,露出郑重神色。
秦见着实怔,端着酒杯手僵在空中。
“你不奇怪为什能看清你心思吗?”小老板酒杯在秦见杯子上撞出清脆声
秦见眼神由混沌蓦地转为锋利,他阴鸷地盯着男人,分辨他话中有几分是玩笑。
小老板寻个座位,将红色围巾从脖子上摘下随意抛到吧台上,这围巾他入冬就开始戴,称得他张白脸更加赛雪。
“别紧张。”小老板笑,像是在逗弄条刚成年狗子,“不会把你暗恋宋主任事说出去。”
砰,秦见脚边酒瓶被踢倒,浓郁酒香在不大室内瞬间弥漫。
望着骤然起身少年,小老板又嘬口酒,他慢条斯理说道:“秦见,你平时太冷,别说深交,你连起码人情世故都懒得敷衍,但也有人例外,你那个例外就是宋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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