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有些烦躁,尤其是他那奇怪语调,如果不是老师推荐,是不会让他来做导游。握着方向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目光锁在道路尽头。
这山路蜿蜒曲折,拐道颇多,险得很。不敢有懈怠,只怕个不小心就连车带人翻出路边去。
可同行人却很感兴趣,津津有味地在后座听他讲。
这个名叫“安普”男人是们请来做导游苗家当地人,三十多岁,身体很健壮,手上全是做庄稼留下老茧。当们找到他,说明来意希望他做导游时候,他简直受宠若惊,手局促地握在起不安地搓动,好像是从天上掉下块大馅饼。
“们进苗寨时候,苗族人会让拦门酒给你们喝。好喝,但是要少喝!”安普手在比划着,半截身体探向
“救……救,救……”
声带震动带来撕裂般疼痛,他终于大发慈悲,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嘴边,听清卑微祈求。
然后,少年将唇移到耳边,那两瓣柔软唇每次开合都暧昧地扫过脸颊。
搔起阵阵麻痒,像蝴蝶翅膀震动,也像虫子细密地爬过。
他说:“你告诉过,外面人讲究以物易物,公平交换。你要救你,你又能用什来换?”
潮湿山洞冰凉阴冷,只有洞口投进来珍贵光将这方天地照得昏暗。四周好像潜伏着无数细密虫子,它们在黑暗中发出令人不安啃啮声。
侧躺在地,拉紧披在身上冲锋衣,将自己缩在宽大衣服下。右脚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救是件多令人奢望事情。
只能祈求同伴们能够早点找到出去路,能够早点回来。
身上很热,又好像很冷,山洞地面有着若有似无潮气,躺在上面很不舒服。可似乎发烧,肚子也不知饿多久,浑身力气几乎被抽干,连挪动都不能做到。
恍惚之间,明亮洞口出现个高挑身影,他逆着光,只能勉强看清个颀长轮廓。
艰难地抬起眼睛,这才发现他看眼神,宛如某种可怕野兽在盯着他觊觎已久猎物。
——
群山连绵起伏,空气温热潮湿。
瞥眼后视镜,密林伴随着公路延伸疾速后退,路尽头没有其他车辆。这公路并不是国道,地界也偏远,车辆少是很正常。
“等会儿你们到苗寨,可不能随便乱跑啊!”胡子拉碴男人坐在副驾驶上,浓黑眉毛杂乱无章地野蛮生长,从来没有得到过好对待。他相貌生得倒好,可惜不修边幅,显得有几分邋遢。他操着口方言存在感很强普通话,说:“规矩,苗寨里有很多。你们是外地人虽然,但是也不能违背。否则,,可帮不你们……”
然后是环佩碰撞“叮当”声,在这山洞中显得格外悦耳。
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嘴唇翕张,想发出求救嘶吼,但发出声音却低到自己都听不清。
那个人走进山洞,他脚步声很轻,还没有他身上银饰碰撞声音大。他径直走到面前,停住,用种居高临下目光俯视。
像俯视只不值提虫。
看不清他脸,但也能想象得到白皙少年那张俊美脸上应该是怎样冰冷淡漠表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