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他已经猜到用意,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你是去捉叛徒吗?你打算怎处置他?”
沈见青垂下眼睛,浓密纤长睫毛盖住他思绪:“切按寨子里规矩来。”
说:“可皖萤他们说,你有改变刑罚权利。”
“确有,所以你要求情是吗?”沈见青脸冷下来,“让猜猜他们是怎说服你,哦,对!定是说阿颂是为拯救邱鹿、温聆玉他们几个蠢货才会选择叛离是吧!”
沉默
他又说这种堪称偏执疯魔言论。
辈子长得很,或许现在是情深似海,两情相悦,但谁知道会不会走到相看两厌、分道扬镳天?相信每对夫妻走进婚姻时候,都是充满爱与憧憬,但更多琐碎消磨爱意罢。
算,说这些沈见青也未必能够听得懂。
斟酌下,问:“你昨晚什时候回来?”
沈见青说:“天快亮时候吧。”
猛地发现,这是们两个难得心平气和地呆在起时候。分盘蜜饯,吃盘糍粑,好像……好像们真是生活在起,满心满眼都是彼此爱侣。
沈见青忽然说:“其实,母亲就很爱吃蜜果子。”
愣住,没想到话题怎突然就转到他母亲身上。
“那时候家里常有蜜果子吃。只是后来父亲死,母亲就不大爱吃,甚至很少与说话。”
很多人认为,童年缺失与不幸福,会在成年后持续寻求补偿。
虽然答应他们,但实在想不到该怎开这个口。
尤其还是求沈见青,他指不定又会提什要求。
傍晚时候,沈见青从外面回来。
“李遇泽,你脚还痛吗?”
沈见青进屋,把碟糍粑和蜜饯放在桌上,上前来看脚。
“那,你做什去?”
当然知道他做什去,只是想把话题引到他们拜托事情上去。
可还没有再说,沈见青却突然用种很奇怪眼神看。
那是种很复杂眼神。像探究,像沉思,像恍然。不知道那个瞬间他究竟想到什,或者说想通什,总之话题突然冷下来。
“应该想到。他们会来找你,你……”沈见青低低地说句什,没有听清。
相信现在沈见青并没有骗——他实在也没有再骗必要——但想至少他父母是很相爱吧。
想到父母,沉沉地开口:“父母都还在人世,但他们已经离婚,各自有各自新生活,把这个他们不美好婚姻象征物给抛在脑后。”
“离婚?”沈见青很新奇。
解释:“就是情感破裂,解除婚姻意思。在外面这是很常见事情。”
“呵!”沈见青不屑地嗤笑,“若认定个人,那这辈子就是这个人,谁也别想改变,连他自己也别想。”
只当他是随口提,没想到还真带甜食回来。
摇摇头:“已经好。”
沈见青眼神里透着诡异遗憾,他转身把糍粑和蜜饯端来,自己先吃个,说:“你试试。”
本身就不爱吃甜,心里又揣着事,无奈顶着他期待迫切眼神,便随意夹个蜜饯塞进嘴里。
清甜微酸味道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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