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颂歪歪脑袋,清澈眼里写满迷茫。
他说话听不懂,说话,他也听不懂。
阿颂端详,歪着脑袋,浓密眉紧紧地蹙在起,似沉思似焦灼。
难道他想起什来?
可好半晌,阿颂眼眸里思索又湮灭,取而代之是纯粹天真。他瘫坐在地上,面颊泪痕斑驳,对着比比划划,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懂东西。
正想着,又轻又慢地向后退步,可没想到脚下正是根断枝,被脚踩,发出很清脆响亮声音。
“咔吧!”
这就很尴尬。
前方哭声顿时止住,那个男人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
居然是阿颂!
但偏不信鬼神,心里还忍不住地生出几分好奇。
这声音嘶哑低沉,是个男人声音。究竟发生什,才会让个男人在外面鬼哭狼嚎?
脚下动,下意识向后看看沈见青房间。他现在应该在屋子里静休,或许已经睡着。
想到这里,试探着举步向着树林走去。
场大雨洗涤,让树林里气息很干净,泥土也是柔软而松弛,脚下去就是留下小印。无尽落叶铺陈在地上,片萧索。
山里天气变幻莫测,下午时候下场好大雨,树林都被浇透,触目都是如洗濯过般绿意。但临到傍晚却起太阳,太阳倚靠在山那头,倾斜阳光洒满山间。
沈见青伤好很多,生活好像便渐渐平静下来。他脸上那道疤最后还是留印,像是个标记,时时提醒着,沈见青为愿意做切。
吊脚楼外树林很安静,连鸟叫都没有,不知道在过去漫长岁月里,沈见青是怎个人孤独地过来。
在走廊下立会儿,忽然听到树林里隐隐传来嘶哑哭号。
停住想要离去脚步,屏息静听。
“你是丢什东西吗?”迟疑着,虽然知道他听不懂,却还是下意识地问着。
阿颂急得拍打着地面,
他脸上沾满泪水和鼻涕,眼睛红肿得睁不开,只能眯成条缝。哭得久,时情绪还不能平复,胸口不断地抽咽着。
他怎会在这里,还哭成这幅熊样?
不过他现在心如稚子,会这般嚎哭也算正常。
“猛欧……”阿颂边抽抽搭搭,边艰难地说。
上前说:“怎?你,你怎在这里哭?”
越往树林里走,那嚎哭声音也越大,里面那刻骨铭心绝望和悲伤,全部通过声音传递到这里。
究竟是谁这难过?
继续上前,四处张望着。攀折下枝遮挡视线树枝,眼前豁然开朗。个灰黑色身影正坐在棵巨大古木下,正埋着脑袋,哭得伤心。
他脸全埋进手心里,只留个乌黑头顶给,看不清是谁。因为哭得伤心,他脊背还在起伏。
看起来这高大男人,却躲在树林里嚎哭,想来应该是遇到什难事。想着,还是不要再继续上前去,否则他见到肯定也会尴尬。
“呜呜呜……枯努……呜呜呜!”
真有人在哭!
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可切都似乎隐没在密林之后,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晚风吹来,树影婆娑。
这场景放在别地方定会沾上些诡异恐怖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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