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试探
话，他想拒绝也拒绝不
，登时有种上贼船感觉……
“吓到？都不说话……”
正说着，赵掌柜从里间捧出厚厚
沓账本，明霜摇头笑叹：“这
多，得看到明年去呀。留下最近两年就是。”
“好。”
此时此刻，江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小姐你……还会看账本？”
“
知道，可是总不能只凭着这点绸缎做买卖。”明霜品阵，觉得没滋味，“十日之内，全部换成最新。”
“小姐……”想法是好，但是……
赵掌柜搅着手指看她，“店里几台纺机年前就坏，而且这蚕丝、印花、染色都是要钱，还有请机户钱呢。”
这可是不小笔数目啊。
从前外祖父在时还是个绸缎庄，因为生意惨淡，如今工钱都付不多少，自然请不起人。
衫，好不好？”
他怔怔，说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幸而她只是说说，也没在意，回头又另取匹来瞧。
不多时，赵掌柜就提着袍子小跑出来，店伙端上茶水，两人相对而坐。
“您也瞧见。”他没喝茶，搓着手讪笑道，“不是小人对您没信心，这铺子不景气，实在是没办法。”意思是让她知难而退。
明霜点点头，仍只是笑：“店里除你，其他帮工还有多少人？”
明霜刚翻几页，闻言拿着账册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孩子气跟他显摆：“是啊，怎样，小姐是不是很厉害？”
晚春里阳光还是如此明媚，她笑容比平时更加有感染力，引得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弯起嘴角，然后颔首道：“是很厉害。”
清俊眉眼灿然生光，明霜定定看好久，才抚掌夸赞：“你笑起来真好看。”
“往后要多笑笑。”
“有打算。”她放下茶杯，笑道，“这三日你去当掉剩下缎子，完托人给江侍卫带个话。下步怎做会告诉你……把铺子里所有账本都给。”
“是。”她话已至此，赵掌柜也不好再多嘴，俯首行个礼给她找账册去。
“哎……”明霜活动下脖子，禁不住叹气。这间店远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能不能扶起来都要看造化。
杏遥忙上来给她捶肩膀，轻声问：“小姐，好办？”
她闻言笑着打趣：“小姐也不知道耶。”说着目光溜到江城身上，歪着头看他，“还得劳驾小江帮帮忙，你肯帮？”
“共就两个，上下午换班。”
她抬眼在货架上扫圈，斩钉截铁：“你抽空就这两日去当铺把这儿所有绸缎布匹全部当。”
茶盖子“哐当”声响，赵掌柜险些没拿稳，问她：“小姐这是要准备出售？”
“不，不着急。”明霜拿盖刮刮浮沫，边吹边喝，“这几天先不要营业，关门整顿整顿。这些缎子不好卖，当下缺钱，全部换成票子或是白银。”
“缎子是不好卖，可是要直接送当铺那也太亏。”赵掌柜心疼钱，自然不放心让她这样鼓捣，“虽说生意是不大好，可是时不时还能卖出些，个月净利好歹有个三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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