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听着有道理，正要去拿，江城却忽然拦住她，“小姐，您酒量不好，还是别喝
。”
“诶——”赵良玉把他挥开，“江侍卫你这就太小心，不过
杯酒，不妨事，不妨事
。”
手被赵良玉拉着，手被高小婉架着，他没办法。
明霜是个自以为自己酒量很好人，豪气干云地仰头饮而尽。
“好，好，好！”赵良玉也喝完，忙不迭就开始给她斟第二杯。这是生意人老毛病，习惯性劝酒，不喝个壶半坛决不罢休。
知道她好性子，底下干人又客套番，这才挨个落座。
明霜亲手给高小婉夹个鸡腿放到她碗里，回头见江城还立在那儿，便笑道：“干嘛？你要当门神吗？”
还没等他开口，明霜就拽他在旁边坐下，转过眼去问高小婉：“哥哥平时喜欢吃什
？”
后者啃着鸡腿回答：“什都喜欢。”
“这随便啊。”她摇头笑，思索会儿，夹条鱼放到他盘里，“小姐赏你，必须吃完。”
目不转睛，随着江城动作，心也提到嗓子眼儿，满手都是冷汗。都没见过这样小姐，真疯起来像个孩子，这要是给摔下来，他们还不得去跟着陪葬啊！
地上积着薄雪，满院子欢声笑语，铺子里做事伙计皆好奇地探头来瞧。淡淡阳光倾洒而下，他们俩这样……乍看去似乎以为在打情骂俏，郎才女貌对很容易让旁人误会。
赵良玉和高恕越瞧越不对劲，各自相视眼，抿抿嘴不说话。
晚上在堂屋里置办好酒菜，江城原以为她会回去用饭，不承想明霜却说什也要留下吃顿。
“真不回去？”
明霜不善饮酒，三杯下去脸上就开始发红，艳得快要滴出水来，眸子里全是醉意。江城着实看不下去，顺手把她酒杯拿开，柔声道：“姑娘家莫喝那
她从府里出来就彻底没规矩，什礼节什尊卑全然不顾，有时候真觉得她不像个大家小姐……
江城取筷子在手，暗自失笑。
起初众人还显得很拘束，但见明霜毫无架子，再加上几杯热酒下肚，就都放开，你杯
杯，喝得甚是痛快。这其中最高兴还属赵良玉，今年他跟着明霜赚不少钱，眼看个要倒铺子枯木逢春，别提多欣慰，连和伙计们灌两三壶，酒劲儿上来，提着坛子和酒杯绕到明霜跟前。
“大小姐，不管你是不是明家二小姐，在老赵心里，您就是程家大小姐！”她母亲姓程，眼看赵良玉这是说胡话，明霜只是微笑。
“老赵今儿定要敬您杯！”他晃悠悠把杯子满上，“这是庆功酒，您可不能推辞！”
“好好干嘛回去？又不是没饭吃。”
赵良玉感到惶恐：“咱们这儿粗茶淡饭，菜都不精致，怠慢小姐可怎好！”
她笑道：“山珍海味吃惯，偶尔也想尝尝粗茶淡饭，行，主意已定，再说下去只当你们是要赶走。”
早知道就该多买些好菜，虽说满桌都是鸡鸭鱼肉，但到底做得普通。赵良玉没办法，请她上座，又悄悄唤伙计去樊楼买几碟可口点心。
眼见高家和赵家几个人都巴巴儿地站着，明霜感到好笑，也没动筷子，“你们都坐，别拘着自己，不然该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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