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笑得随意，“没事
，小江抱得动
。”
她穿得厚实，虽说比之前稍有些分量，但也并不算重，江城说
声扶稳，手臂
送将便她抛到半空。
明霜只觉身下轻，眼前景物飞快向下坠，微微炫目。风从脸上刮过，她不由笑道：
“不够高，你再高些。”
他胳膊很有力，大约也是极其小心，每回接住她之后要停个片刻才会再抛上去。
“来。”
江城放下她，后者撒腿就往庖厨里跑，大过节气氛好，眼睛都笑得眯成条缝。
明霜很羡慕这样小娃娃，半点心事也没有，天真得如同白纸样。
“小姐。”江城走到她跟前，“冷不冷？可要加件衫子？”
她支着下巴看他，笑吟吟摇头，隔会儿，忽然把伸出两手来，毫无征兆开口：
她是个好脾气人，高小婉娘死得早，故而格外喜欢她，赖在怀里不住撒娇。
“小婉。”高恕远远见，把手里活儿停赶紧喝道，“还不下来，怎
对小姐这没规矩？成何体统！”
她只好蔫头耷脑地走回去。
“没事。”明霜靠在椅子上笑，“小孩子，爱玩是天性，你别老凶她。”
高恕只好笑着点头。
就积货，连宫里做绢花都不爱用，堆着十几二十匹呢，您看怎办好？”
明霜略翻几页，思忖道：“暗花纱咱们就不织，大户人家姑娘已经不爱这个，说是穿着太硌，这样……回头你支个人到这儿来领花样子，把皓纱提花改改，咱们等春天卖。”
“诶。”
正说着，后院里哒哒哒跑过来个人，头扎进她怀里。明霜先是怔，随即抱住她，眉开眼笑，“小婉！”
这丫头长个子，坐在膝盖上沉甸甸。
赵良玉两个人在旁
“也想玩那个。”
他呆呆，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这恐怕不好。”
“有什不好？小婉玩得就玩不得？”她说话向不讲道理，拉着他衣袖直到快把他衫子拽下来，江城才没奈何地俯身去抱她。
“啊哟，小姐小姐……您、您这可要当心啊！”赵良玉和高恕看得心惊肉跳，连忙上前来，又不好出手去扶她，只能站着干着急。
有靠山在场，高小婉有恃无恐，从自己爹身边躲过去，又蹦蹦跳跳去找江城。
她对他恐惧不似之前那严重，不知是不是被那个木雕收买，眼下竟能敞开心同他说话玩闹。
“举高高好不好？”高小婉把手递过去，江城淡淡笑俯身抱她起来，嚯往空中荡，随后又稳稳当当地接住她。
跟他在起有安全感，饶是抛得再高也不担心会摔到地上去，腾飞感觉像是荡秋千，高小婉玩得开心，咯咯直笑。
“小婉，别玩，快去厨房帮帮你婶子忙。”
“呀，换新衣裳啦。”明霜搂着她上下打量，“真好看，像个……像个小猫儿！”
莫名其妙想出来个形容之物，好在高小婉没去细究，张开手臂，满眼高兴，“是大伯找人给做！”
她叫赵良玉大伯。
赵掌柜边笑边解释，“前儿给闺女做裙子，那丫头人小，料子还剩大半，就留着也给小婉裁件。”
“咱们店里风荷缎？”明霜牵着她转圈儿，“给小姑娘做衣服正好，水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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