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咱们来得迟，只怕人都到弃
。”
那管事笑着安抚她：“三小姐多虑，这会儿不过到十来个，还有七八个在后头
呢，姑娘们不早不晚，刚刚好。”
明绣忙向他打听：“来
杏遥忙应道：“来来，她昨夜又看话本子，眼圈黑得吓人，抹不少脂粉才遮盖住。哎，真是，怎
每回都挑要紧时候看话本……”
她边说边推明霜出来，江城闻言颔首。
因为怕冷，饶是今天有暖阳，她也穿件斗篷，颜色猩红，白狐毛做领子，衬得她肤色格外白皙，整个人清新秀丽，他看得心中
动。
眼见明霜抬眸望向他，江城忙垂下眼睑，施礼道：“小姐。”
“走吧。”
“
……”
“嘘。”明霜伸出食指来做个噤声手势，示意屋里，“别把杏遥吵醒，快吃。”
不欲拂她好意，江城还是伸手接。
四下里悄然无声，明霜托腮看他吃饭，静静瞧阵，又转头去看月亮，今夜实在亮得出奇，连周围颜色也带几分湛蓝。
“又是年……”她喃喃自语。
”明霜摩挲着汤婆子，颔首看他，“在外头站夜？你不冷啊？”
他淡声说还好。
他似乎直是这样，不咸不淡感觉。明霜抿抿唇，伸手往他衣角上抚去，袍子都冻硬，自己说要他守岁，他就这样来守？
明霜无奈地笑笑，“去抬炉子来，暖和些，要在廊下赏月亮。”
江城皱着眉不解，提醒道：“外面冷。”
明府门外停着两架车马等候，明绣等得有些不耐烦，直嚷着快些走，两人登车，便路朝郡王府而去。
行半刻，车子在街北处府邸前停下，正门大开，顶上匾额高悬“会稽郡王府”五个字，附近挨挨挤挤全是马车，想来皆是同赴宴朝中青年。
明霜二人下车，立时有管事上前带路。
“是明大人家千金吧？”他笑道，“这边请。”
想不到对方如此热情好客，明霜略感讶然，有礼地道声谢，明绣却觉得她多此举，烦躁地瘪瘪嘴。
不知几时等到子夜，朦胧间听得墙外四面八方传来爆竹声音，她迷迷糊糊睡去，身体腾空，抱她人手臂很结实，似曾相识感觉。明霜往他胸前靠靠，梦未醒。
*
初五便是庆寿公主邀请明霜赏梅日子，大早她就被杏遥和未晚拽起来梳妆打扮。因为这是头回出席宴会，又是受公主所邀，少不得在穿着妆容上下点功夫。不能太艳也不能太淡，需得雅俗共赏，恰到好处才行。
明霜倦意未消，稀里糊涂地由着她们挑衣裳，梳头，插花儿挂耳坠，等都装扮妥，这瞌睡才算行。
“好？三小姐已经在前院等咱们。”尚早在外催促。
“有炉子就不冷，快点去。”
他只好依言进屋，将室内炭炉搬出门，明霜却不知几时把菜篮子拎在脚边，架上个大瓦罐，不住往里添菜。
江城不由好奇：“小姐……还饿？”
她摇摇头，答非所问地来句：“今晚看天色不早，没以为你会回来……小江做事太认真些。”她笑着问：“没赶得及吃晚饭吧？”
“来。”明霜把涮好菜夹满碗，递给他，“吃吧，大过年，哪能饿着肚子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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