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知道明霜心性,明明是最与世无争人,倒头来却人人都要针对她。自小丧母,双腿残废,在家里处境已经很艰难,好不容易能嫁给自己,他已做好要护她生世打算,想不到此刻会令她受这样侮辱。
乔清池心头怒意难平,转身就要走。
“回来!”乔夫人把佛珠往柜子上狠狠掷,“你爹已经官复原职,没必要再和明家人来往。陆朝这座大山快倒,识时务者为俊杰,别意气用事。”
他额头青筋凸起,回头道:“那明霜呢?”
“三少爷。”
懒得应声,他袍子提,举步就进去。
乔夫人靠在榻上假寐,听他冷冷喊声“娘”,这才把眼睁开,“急什,这满头大汗,天大事也得慢慢说。”
“娘亲这是什意思?”乔清池也不同她拐弯抹角,抬头便道,“您去明家退亲?为什?”
低下丫头扶她坐起身,“明家二小姐已经知道你意图,昨晚她必然将此事告知明见书,这门婚事还有必要?为娘这是先发制人,与其让他明家找上门来骂骂咧咧,倒不如咱们寻个由头退掉。”
明见书。
“这叫什好人家?还是同朝为官呢!结亲时候说得比唱得好听,口个亲家,这会子干什来?下个月就要出嫁,什事都备齐,他们家倒好,居然找这种理由,这不是抹黑咱们?”
明见书自是火冒三丈,他前脚才把乔云扶上太常寺卿位置,原以为结成儿女亲家,往后办事更方便些,想不到后脚他们家就过河拆桥。
“混账东西!真以为明家是好惹?!”
“往后,他乔家别想再从这儿讨到半点好处!咱们两家从此势不两立!”
乔夫人把手腕上蜜蜡佛珠褪下来,颗颗拨弄,“你看,多少能保住你名声不是?”
乔清池握紧拳头,“那退婚事,为什不提前告知?”
“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她冷哼,“若告诉你,你能同意?”
他咬咬牙,“就算您要退亲,也不至于叫人到人家家门口去给人难堪!你要保住名声,那明霜呢?她是个姑娘家,往后你叫她怎嫁人?!”
“废话,鱼和熊掌岂能兼得?”乔夫人神色转,厉声喝道,“你是乔家儿子,朝里吏部侍郎,你名声重要,还是那个瘸腿女人名声重要?她本就是嫁不出去人,们家肯要她,是给她脸,谁叫她水性杨花?就算不让人上门退定礼,她往后也照样难嫁!”
他心里也着急,就在上个月,圣上和陆朝同时病倒,卧床不起。陆朝是文武百官眼中钉,没官家庇佑,他地位岌岌可危,而他明家是依附陆朝而生,本打算通过明霜婚事能够同乔家相互扶持,却不想现在闹成这样!
“您也别只顾着发火啊,外头那些人怎打发?您倒是说句话呀!”站在门口唱礼单,简直是把明家几代脸都丢尽!叶夫人只觉受到奇耻大辱,怒不可遏。
“知道知道知道!”明见书拍着桌子把刘管事叫来,边骂边道,“你瞎还是聋?!还不快去把人赶走!”
另面,乔府后院之内。
两个丫头正在屋外扫地,抬眸就看到乔清池怒气冲冲地朝这边走来,忙先低头福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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