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
见他说得煞有其事,明英酒意散半,晃晃瓶子,狐疑道:“是什大好机会?”
锦衣人环顾四周,很是神秘地朝他使个眼色,明英会意,凑上前听他耳语。
话未说完,他却变脸色,诧异道:“这!……这可是要掉脑袋!”
“万事都有风险。”锦衣人慢条斯理地坐回原处,“买卖越大风险越大,这是定。要上天堂,要下地狱,你可以掂量掂量。”
明英出狱之后便直精神不振。他从前是状元郎,走在街上也是意气飞扬,昂首挺胸,哪里如现在这般躲躲闪闪。父亲赏个闲官给他做,人前都不好意思提,以往好友早不同自己亲近,群势利之人,只会趋炎附势。
他很不屑顾,觉得自己不得志,于是便在青楼里喝闷酒,妄想效仿柳耆卿,醉里眠花柳,白衣封卿相。
这时候也就女人和美酒能让他忘却烦恼。
“您可是贵人,何苦在这里折磨自己呢。”
对面坐个锦衣人,抬手给他斟杯酒,“这人啊,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明霜也收敛神色,平平静静地给她整理好衣衫,柔声道,“往后就是别人妻子,这些姑娘家话都要忌讳着。不知道凌书生这个人会不会纳妾,但无论如何,日子得自己过得顺遂,可别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才是。”
她说这话带些许惆怅,连她也不明白,这话究竟是对杏遥说,还是对自己说。
不知不觉时候渐晚,听到唢呐声欢快飘入门来,未晚笑吟吟地蹦跶进屋。
“小姐,迎亲人到!”
“好,知道。”明霜接过盖头来,轻轻给她搭上,她腿脚不便,只得让几个小丫头把杏遥扶出去。
明英皱着眉,若有所思地咬着下唇琢磨。
锦衣人倒也不逼他,信手端起杯酒细细品评,陈年花雕,味道甘醇,只可惜在青楼做花酒,真是白白糟蹋好东西。
他别过脸去看窗外美景,红尘万里,江山如画。
杏遥走以后,明霜每日便
“都这个下场,还有什好成全。”明英端起酒杯,饮而尽,醉意朦胧地把玩着手里玉盏,“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多少人看笑话……也就你,这会儿还在跟前陪着。”他伸手拍拍锦衣人肩膀,“够朋友!”
“人,谁没有个失意时候?”锦衣人微笑着开解他,“你要走出来才行啊,辈子把自己关在这种地方,和坐牢有什区别?”
明英苦笑声,“倒是想,可是没个契机,不也只是空想!”
“谁说?”锦衣人凑近他,“眼下便有个千载难逢大好机会放在你面前,就看你有没有那个野心去翻身。”
“怎可能……”
花轿很漂亮,红绸高挂,扎成大朵花,很像在夜市上,她叫某个人摘下那朵。
轿帘子放下,杏遥便和她隔开,轿夫稳稳当当抬起来,乐声欢欢喜喜唱满路。她坐在街这头,看着地彩纸和空中簌簌落下红花。喜气洋洋场面就这样在视线里渐渐远去。
不到半年时间,她亲眼送两个人出嫁,有喜有忧,心中空落落,似乎有些东西也随着花轿并走远,再也回不来。
*
今年对于明家来说算是个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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