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想必很难受。
闹到这个地步,家破人亡,往后要何去何从?
如今他有幸活着,往后定要好好照顾她,不再让她受委屈。
明霜怕碰到江城伤口,也不敢去抱他,半晌才松开手,头搁在他颈窝之处,偷偷把眼泪擦干。
“都怪,那时不该和你置气。其实那晚上你来找时候,已经狠不下心折腾你。”她起身来,颇觉懊恼地理理头发,“若是此前就说开,让你带走,现在也不会弄出这许多伤。”
“你不用忙,歇会儿,喝药自己可以,别把喂得像个废人似。”
闻言明霜也没有强求,听话地把碗递给他,看着他颦眉饮而尽,苍白脸上渐渐转回些血色,想起那日在城门下初见他那身伤痕,她眼圈红红,泪水夺眶而出。
江城把碗放下,吃力地倾身来给她擦眼泪。
“好好,哭什?”
明霜含笑摇头:“没什,就是瞧你醒过来,心里高兴。”
明霜在旁仔细观察着他表情,神色正常,未见异样,光这瞧也瞧不出什端倪,江城抬眸望过来。
“……怎?”
她试探性地问道:“你……没傻吧?”
他微怔瞬,觉得好笑:“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傻?”
明霜摇摇头,也跟着笑:“你直高烧不退,大夫说可能会烧坏脑子,还在想呢,你要是傻该怎办。”她仿佛做梦样摸摸他脸,“好在你没事……”
“是先对不起你,你没必要自责。”江城摸到她手背,轻轻握住,柔声道,“你能原谅,已经让喜出望外……”知道她脾气,那倔个人,次次为他抛开底线,此刻也不知道说什才好,只能这静静地把她手握着。
“在城门上那日,你不该来……”江城垂下眼睑,“这个样子,吓到你怎办?”
“还说呢。”明霜咬咬牙,“伤口上都给
他轻叹声,打趣道:“怪不得人们说女人是水做,伤心也哭,高兴也哭,那多眼泪,回头把眼睛哭伤怎办?”
她听着非但没笑出来,反而觉得心里酸,忽然俯下身,捧起他脸颊吻上去。
柔软唇瓣急切地在唇角舌尖上掠夺,江城被明霜突然而来吻亲得有些发怔,她从前总是顺柔模样,今天却仿佛魔怔,每寸都是拼命地啃咬和吮吸。
江城揽住她腰,稍稍往后退退,微喘着气含糊不清道:“嘴里太苦,你还是……”
剩下话句也没说出来,他尝到微咸泪水,顺着唇边划过去,于是也就不再吱声,合上双目任由明霜索吻。
江城大病初愈,肠胃还比较虚弱,除稀粥馒头之外吃不太油腻食物。明霜扶着他坐好,去厨房取几个馍,点点扳碎去喂他。
等他吃完,隔会儿她又去端熬好汤药,这次动作格外小心,尽管走得艰难却半分没有将汤汁洒出来。
江城看着她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怜惜,这些天自己昏睡着不省人事,此处又人生地不熟,她独自人定然吃不少苦。
明霜搬小凳子坐下,拿勺子在碗里搅搅。
“药是温,可能有点涩,你将就着喝吧……”她说着,正舀勺准备喂他。江城却浅笑着避开,伸出手去接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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