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翻翻捡捡，看
半天笑道：“原来射两箭就能有这
多东西，难为你从前还给人家打下手。”
见他高兴，江城也蹲下/身在箱子里挑挑，“你喜欢？”
“喜欢啊，有钱干嘛不喜欢。”明霜抱着他胳膊摇两下，自豪道，“
们家小江现在可厉害！”
“是吗？”他笑着捏她鼻尖两下。
“是啊，大街小巷，人人都夸你呢。”明霜靠在他胸前把玩着手里
串玛瑙。
快到几乎让人看不清动作，等回过神来时，箭靶上羽箭正钉得死死，尾羽轻颤。
江城不紧不慢地调转马头，反方向骑回来，又取箭，搭上弓，“嗤”声轻响，数十支箭劈开原有羽箭，竟再度钉在靶心上。
“好箭法！”
周围喝彩之声爆发出来，连那大辽使臣也抱臂颔首。
宜春郡主嚼着嘴里果子，情不自禁蹦出来句：“哇，好厉害。”
如往年般，各国皆会派人上场，算不上是比赛，不过使臣射中箭靶会有丰厚奖赏，也算是给宴会添些乐趣。
马蹄声此起彼伏，西夏与高丽副使用弩子射靶，或有中，亦有没中。每年最令人瞩目便是辽国使臣，辽人以骑猎为生，箭术尤其高超，从无虚发，与之比较，在旁伴射武臣就格外逊色。
离得远，只隐隐听到圣上叫江城上前听旨。
明霜时也不吃东西，举目望过去。他半蹲在驾前，拱手不知说什，随后便站起身，侍卫将柄长弓放在他手上。
他挽弓许是试试手感，继而牵马，跃而上。
”说不出宜春郡主这算什语气，听上去不咸不淡，“夜之间都变成朝廷重臣，几个月前还不过是个区区侍卫，现在连见他都要礼让三分。”
她酸溜溜地撅撅嘴。
明霜没接这茬。
“明霜。”她吃完果子，忽然低低道，“圣上把指婚给乔清池。”
她手上滞，淡声道：“是？那恭喜。”
“老实说……你是特地让去吧？”
江城将她圈在怀里，鼻息浅浅地嗯声，“以前看
响亮击掌声在耳边回荡。明霜只靠在轮椅上，捧着茶杯淡淡含笑。
他能有今日，是吃多少苦换来，想必没人会知道。
她替他欢喜，由衷地替他欢喜。
*
退朝之后，回到家，堂屋里摆两大箱子金银器皿，全都是他得赏。
今日是阴天，暗沉沉。
风卷起他官袍，藏青色衣袂随着落叶纷飞，他策马在场上奔驰。明霜目光也跟着他身形移动。
地上烟尘四起，江城身姿极稳，在马背之上搭箭拉弦，身体紧绷，眉目专注，神情沉静。
在她位置看他，距离牵扯出别样美。
马匹载着他从箭垛前而过，只听“嗖嗖”数下，箭如流星，离弦而去。
“恭喜？”宜春郡主抿抿唇，斜眼睇她，“你当然要恭喜，听说还是你家侍卫从中作梗。”
这倒有些意外，明霜微觉惊奇，江城不像是这种人吧？
“没有证据，郡主还是别妄加推断。”
“是不是妄加推断心里有数。”她别过脸，“哼，为护着你，他这回真是下不少功夫。”
说话间，戏台已经撤去，锣鼓声响起，箭垛子在前面并排十余个，射箭之处站着招箭班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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