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事时候,他们就在书房里打发时间,他看文书,明霜看话本。原本安安静静互不打搅,然而她今天显得不□□分,伸手把他笔抽,两眼带笑:“吃四五副药,试试好?”
她声音轻轻,带着几分撒娇感觉,听得他耳边炸,眼下瞬间通红。
“现、现在是白天……”江城把笔夺回来,本正经地蘸墨继续写。
明霜没听懂他意思,又抬手去抽笔,“这和是不是白天有关系?才喝药,趁着现在药性好,再等晚上只怕没作用
他夸下海口,明霜自然怀疑。这种模棱两可话,不就是让人心甘情愿地花药钱?反正吃个年半载不起效都能推到这个理由上来。
不过皇帝面子不能不给,她只得命人把方子统统都收下。
临走前,几个大夫还很好心留下帖有助怀孕方子。
江城盯着手里那张薄薄药方,脸色尴尬,明霜却高高兴兴地收下来,当天就让人熬着给她喝。
碗药汁黑咕隆咚,闻上去味道也不好,她向不爱吃苦东西,难为这时候能兴高采烈地捧着碗喝,江城实在是有些弄不懂她。
“不吃药。”
老大夫正给她瞧腿,明霜利索又坚决地把话扔下来。
老大夫略揉下腿骨位置,摇头道:“夫人这是旧伤,不吃药不行啊。”
“不吃,药吃多若是影响生育怎办?”
江城正在喝茶,闻言口水呛在喉里。
他们总是围着明绣转,你个人,如今不样,也该让他们尊重尊重你。”
明霜拿脸颊在他脸上蹭蹭,柔声道:“让你费心,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终究和她们不在条道上。有你就够。”
“嗯。”他眷恋地嗅着她发间清香,“对……有件事。”
江城松开她,“圣上今天看见你,说是从江陵给你带二十个名医,专门给你治伤。”
明霜闻言怔住:“啊?”
“……苦?”
明霜把药碗递给他,点头说苦。
他默不作声地从抽屉里取块糖来,塞到她嘴里去。
连喝三天药,不管怎样,明天也决不能让她再喝。
江城命人来把碗收好,仍埋首在案宗里写东西。
幸而在场都是医生,脸不红心不跳地耐着性子给她解释:“这个您大可放心,老朽开药绝不影响夫人有孕。”
“那也不行,你们倒是轻松放下句话就完,吃药是,万有个什差池,遭罪还是。不信,也不吃。”她很固执,说不吃就是不吃。
堆大夫没办法,只好妥协:“那就外敷吧。”
江城问:“外敷能治好?”
“日两日难见成效。”老医生把方子写给他,“这得日积月累,敷药加上腿部按摩,能好。”
皇帝赐大夫给她看病,那是恩宠,要推肯定是推不掉。这回还把翰林医官院十来个御医也给并叫来,排着队给她治腿。
从辰时睡醒直到傍晚昏黄,人家大夫连吃饭时间都没有,还得让下人给他们挨个送午膳。
明霜不禁感慨,今上也未免太热心,当真找二十多个啊。
她躺在床上,帐子放下来,手上号脉那块皮肤都快被磨掉层。
看天下来足足开十多种方子,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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