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信上有写,你这分明是先斩后奏!草草几笔,就句‘家世清白’便把打发?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爹!”江致远气得直拍桌子。
他闻言不解:“她哪里不好?”
“她哪里都不好!”江致远定定瞪着他,“你要娶谁不拦你,可咱们江家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且不说她是个瘸子,就凭她是明见书女儿,也没法接受!”
江城不由微恼:“害您是陆朝,和她无关。”
“亏你说得出口!”江致远啐口,“明见书和陆朝是什关系?当年那件事多多少少也有他份儿,这些年来在西宁州过得连畜生都不如,你娘还有你婶婶……江家人死死散散,全都是拜他们所赐。你倒好,你还要把明家女儿带进咱们家来,你存心要气死是不是?”
如此来气氛就很尴尬。
江城歉疚且担忧地朝她望去,却见明霜笑意未减,冲他宽慰似颔颔首。
杯茶润喉,江致远放下杯子,淡淡道:“老夫才和吾儿重逢,明姑娘不介意同他单独说几句话吧?”
明霜微笑着摇头:“您说笑,如何会介意这个。”
“言儿。”他冷声吩咐,“还不让人送明姑娘回房休息。”
要多吃点!”
江致远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在江城身上,二十多岁人,当年那股意气风发劲儿早就看不到,沉稳得让人感慨。
“你辛苦。”老爷子拍拍他胳膊,说不出话来。
父子三人已有数年不见,但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如话家常般闲聊闲谈。
府中切还和走之前模样,只可惜物是人非。他不禁触景生情,尚未及叹息,双眼抬就看到门前还有人。
“陆朝已经死,明家年前就被抄家,明见书如今被贬为庶民,害您之人已得到应有报应,何必再难为她。”
“这是两码事!”江致远拂袖挥,又换个方向企图开导他,“你现在是什身份?堂堂三品禁军总指挥,皇上又这器重你,封侯拜相是迟早事,到那时她少不得跟着加封,届时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夫人是个残疾,走出门还得被人耻笑,你脸上不会觉得无光?”
江城如实道:“不会。”
“你!……”江致远险些没被他气死,“你不觉得,觉得!”
“咱们家好不容易才有
江言为难地向江城那边看看,只得应下,“哦……”
从他身旁经过时,明霜仍抬头对他笑:“那先回去。”
江城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才道:“好。”
江言将她送到门外,不等人走远,江致远便喝他:“你搞什名堂,成亲这大事,为何不提前告知?你是江家长子,你婚姻不能儿戏啊!”
江城颦眉解释:“孩儿信上有写。”
江城忙往旁边让让,明霜迎上他视线,盈盈微笑,轻声道:“公公。”
江致远从瞧见她那刻起,笑意便渐渐退去,先是在她容貌上端详番,随后目光就挪到身下轮椅之上。
眉峰很清晰拧起来。
“爹,这是霜儿。”
听到他介绍,江致远不冷不热地嗯声,由江言搀扶着,从明霜身边绕过去。看他似乎是要吃茶,她忙到桌边去亲自给他满杯,却不想他连看也没看,自行提壶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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