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
去看看。”
这还是出事后明霜第
次和明见书相见，想不到会是在这种场合。
日头暗沉沉
，他独自人站在石阶之下，搓着手左顾右盼，显得很局促。听到轮椅声响，很快转过身。
“霜儿！”
明见书眼角已爬满皱纹，双眸子尽是血丝，他走到明霜跟前，老泪纵横，时竟说不出话来。
江城稍稍缓和心神，“那走。”
“嗯。”
不知已是第几次这样目送他上马离去，面前道路尘土飞扬，禁军队伍跟在他马匹之后，步伐整齐，气势恢宏。
明霜静静看阵，让未晚推她回房。
三月初春，气候开始回暖，窗外草木已抽出新芽，生机勃勃。
“不生气，大不多写些给你。”她歪歪头，把眉扬，“不过说好，还是老样子，五百字，不准再拿吃饭睡觉换洗衣裳这些来凑数。”
“好。”他低头抵在她额间，“都听你。”
要离家年。
说舍不得肯定是假，明霜不敢表现得太过伤感，怕他牵挂，所以这段时间尽力让自己高高兴兴。
接下来日子过得飞快，尽管留恋不舍，辞行时刻还是到。
低声叹气：“委屈你……”
“他对你有些误会，时半会儿可能没法想明白。”看到她那样，他自是十分不好受。
明霜搂着他腰，很懂事地颔颔首：“既然是误会就好办，总有解开那天，不是
？”
父亲固执他很早之前就领会过，自己在时尚且如此，等他走后又会怎样？
“这剑南之行，还是不去。”江城终于摇头，“至少也要等爹爹不再对你有嫌隙。”
“好……好啊……看到你没事，也就放心。”
“嗬，还以为是谁呢，这
时间天天过去，明霜头次觉得这难熬。她抱着猫，坐在旁看鸟雀，算算江城已经走快二十日，手边写好信攒大堆，索性招呼未晚来寄掉。还没等人出去，很快就看到管事急匆匆进来。
“怎？”
管事抹把汗，“少夫人，明老爷来。”
她呼吸滞，眉头立时皱起，“在哪儿？”
“……在角门外。”管事打量她脸色，“老爷不让进，可要把明老爷请到偏厅？”
临行前，江城仔细嘱咐江言，又同江致远道别，最后才走向明霜。
她笑颜如旧，抬手给他理身上官袍，语气平平常常，“去南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想着立功，只要你平安无事回来就放心。”
“你也是，好好调养身子。”他握着她手，柔声道，“别再这瘦。”顿顿，又凑到她耳畔去，压低声音，“不是想要孩子，胖些好生养。”
明霜噗哧笑，偏头见他脸上微红，忍不住贴上去亲亲。
“知道。”
明霜静下来思索片刻，“可是圣旨已经下来，你若是现在推拒，岂不是不给皇帝台阶下？”
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不是想不想去，是不得不去。
江城实在无法。
“没关系。”明霜笑吟吟地开导他，“咱们可以写信呀，就像年初你去陪今上做大事样。等想你时候就写封给你。”
江城微微笑：“好是好……只怕没有时间回，若回得慢，你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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