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察觉到他眼底慌张,江城抬手在他脑袋上摁摁,并未多言,亦不去找江致远质问,只命他把家中管事找来。
这个人姓冯,并不是之前他安排那个总管,想必是被江致远换掉。
江城冷眼看他,开门见山就问:
展开信纸,看到这白纸黑字,他手脚瞬间片冰凉。
等四个月竟等来这样几句话,没有头没有尾,什缘故什起因,统统都没有。江城连想也没想,把善后事全交给副使,立刻牵来马匹,连夜往回赶。
从南往北,饶是不休不睡,也要用上二十来天,策马狂奔途中,他在脑子里遍遍猜测种种可能。
此前不曾收到封家书,甚至不知这其中发生什,他心急如焚,只恨不能生出双翼,夜之间飞回京城。
路疾驰,终于在月初赶到汴梁,此时距离明霜离开已经过去个多月。
怎办,要不要告诉江城?
他咬咬牙,转身准备去写信。
“你写什!”江致远把拉住他,“城儿还在剑南剿匪,你也不怕害死他?”
“可是嫂子不见,眼下生死未卜,等大哥回来,他会急死!”
“什生死未卜,她那大个人,用得着你关心?”江致远沉声道,“城儿如今正是在紧要关头,你若写封信去让他分心,届时出事,又该如何是好!?”
声在晨色中响起,车轮滚动,卷起团团烟尘。繁华街市,亭台楼阁,高柜巨铺并被抛在脑后。
明霜从车窗外望出去,这座曾带给她欢笑也留下过伤痛都城在视线中渐渐远,远到再也看不见轮廓,最终隐没在春季茂盛花木之后。
*
江言是在第二日才知道明霜离开事,下人拉着他去房里看时,屋子已经空,但凡是常用之物都被人带走,他这才发觉不妙,急忙去找江致远。
听到这个消息,江致远先是愣下,随后不以为意,“人走就走,你慌什!”
江城来不及入宫面圣,于大门前翻身下马,急急走进府中。
时隔数月,家里已经变个样,跨院中住着从前江家旁支亲戚,数量之多,令他瞠目。
这瞬,江城隐隐明白些什,袖下手已紧握成拳。
不难想象,她在如此环境之下,过是怎样生活。
江言得到下人禀告,匆匆跑出来迎接他。
江言听之怔,似乎没考虑到那多,他咬着下唇,踌躇迟疑。
父亲话不无道理,可是也不能就这样丢下明霜不管。
他在信纸前,思索再三,最后只得这写:
“哥,嫂子若是突然不见话,你般会去什地方找她?”
收到这封信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江城才把剑南事处理完毕,参军便告诉他有家书寄到。
“爹,是你把嫂子给气走!”他咬咬牙,“……等大哥回来,拿什向他交代!”
江城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照顾嫂子,现在弄成这样,他实在是没脸面对他。
“与何干?又不是赶她走。”说完,他又啧啧冷哼,“现在这些年轻人脾气也真够大,说不几句就要离家出走。”
江言又气又无奈,时说不出话来。
对于明霜自己完全不解,会去什地方,见什人,统统毫无头绪,更别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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