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人围到柯西宁身边,化妆师忙着给他补妆,道具师重置道具,于倩雯走过去帮柯西宁松松手上和肩膀劳损肌肉。连沈新南都走过去,安慰说:“西宁哥,你这遍拍得有进步,估计下遍就能过。”
柯西宁深知沈新南说是安慰话。他这五遍,遍比遍烂,遍比遍没有状态。确实就像昨晚在镜子面前练得那样,要不就是太空洞要就是太过用力。
切重新准备就绪,就在江喻飞再次说开始之前,柯西宁抬手制止他们。
江喻飞脸诧异。
连续拍那多遍,柯西宁确实有些累,累到额头还出汗。他都可以不用特意制造,就能呈现出剧本中需要“额头发着冷汗”效果。但柯西宁没有继续拍,他走到江喻飞身边,有些气馁地说道:“江导,再这样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要不先拍下段戏份吧。”
静谧小屋里,老式灯泡垂挂下来,散发着微弱、昏黄灯光。
而在路铃眼里,这里每件家具,都承载着点滴痛苦回忆。他睁着眼,看头顶天花板,回忆幕幕像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冬天雪地里,路铃被个孩子推倒,他小小个人,抓着冰冷积雪,蹒跚地爬起来,却被再次推倒。次又次,小孩们以此为乐,却没有人来救路铃。大人们都以为是小孩子在玩闹,只留他个人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差点死在那年残忍冬季。
天夜里,就因为他没有把孩子头喜欢水果留给对方,而是自己偷偷地吃掉,就被堆人拉到孤儿院旁边小巷中,揪着领口,被甩次又次巴掌。小恶魔们把路铃扔在潮湿且凹凸板砖地上,用脚狠狠踩着他脸,在他侧脸处留下个肮脏花纹脚印,恶狠狠地问他,还敢不敢再偷吃?
有家长过来领养小孩,因为路铃长得好看,特别受家长们喜爱。每次有家长决定领养路铃,孩子们总会在办交接手续之前,威胁路铃定要在家长面前死命地哭,如果不哭就不给他好果子吃。路铃害怕照做,家长们就会觉得他太爱哭闹,心力交瘁之下更换领养对象。
江喻飞思虑片刻,颔首赞同他意见:“也好,下段是沈新南和配角戏,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柯西宁为这段戏准备挺久,但还是演不出感觉。他有些不甘心,但别无他法,个人走到露天处,坐在个躺椅上,思虑这段戏究竟应该怎饰演。
江喻飞说,演戏要有个度,太浮夸表演或者是太平淡表演,前者让观众出戏,后者让观众无感。路铃回忆杀这段戏,就定要把握住这个度。
但是这个度,到底是什度呢?
不远处,沈新南也拍着段难度稍高戏份。但他演绎得很好,情绪恰到好处,毫无意外地遍就过。果然,有人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次又次,等到孤儿院孩子们被陆陆续续领养走,只剩下路铃和零星几个孩子后,他才被后来养父母带走。
“不……不……”
柯西宁抓着盖在身上棉被,不断地摇着头,面露惊恐。
“不行。”江喻飞抽根烟,翘着腿,有些烦躁,“这个状态不对。”
这段路铃内心戏表演,柯西宁已经尝试到第五次。可惜拍摄效果还是不那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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