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娇气毛
墨镜滑落至温雾屿鼻尖,露出他荧惑又清透眉眼,眼尾也含着朦胧笑意。扶曜只看眼,耽溺其中,差点出不来。
“阿曜?”
扶曜强行把自己三魂七魄压在它们该待位置上,即便心如鼓擂,也能神色自若地再度携起温雾屿手,牵引他来去路。
水云湾这客栈不仅楼梯陡,房间也好不到哪里去。房间木门板脱漆,锁也松松垮垮得卡住。扶曜拧着钥匙转半天,特别费劲,干脆踢脚,踹开。
温雾屿稍微能看见点,他嘴角抽抽,问:“这门晚上还能关上吗?”
家里人?这个升华特别微妙。
他们之间从认识到相处不过个小时,温雾屿不太明白扶曜这种眷怀从何而来,并且显得特别自然得体。
怎就不用见外?
当温雾屿大脑还思忖在这个问题时,他嘴上却脱口而出地问:“哪个曜。”
“黑曜石曜。”
身份证上照片依旧是温雾屿十九岁时候模样,那会儿他中二病发作差点命呜呼,后来有场不可言说艳遇,也丢身份证。当即补办好后直用到现在,现在想,这张身份证似乎也快到期。
扶曜指尖轻柔,他不动声色地在温雾屿照片上撩而过,好像真撩在温雾屿脸上,太痒人。
温雾屿抬手蹭蹭自己脸颊,他似有所感,心跳得快些,只能干笑声掩盖不尴不尬处境,“扶书记,身份证好吗?”
扶曜把温雾屿身份证还回去,说好。
温雾屿伸手要接,眼睛却被不知从哪儿透进屋里光晃下,他目光没对准,手指和身份证堪堪错开。
“不好说,”扶曜收放自如,“雾屿,先进来。”
扶曜这声雾屿,好像跟温雾屿若干年前隐没在记忆深处平行线产生交集。
这种交集若隐若现地跳出个影子,温雾屿没抓住,他怅然若失,甚至来不及片刻回味。
拼图少块至关重要碎片,温雾屿抓心挠肺难受,他突然想再寻寻那种感觉。
但是当温雾屿踏进房间,惆怅情绪立刻烟消云散。这里面马平川摆设,配合蚊虫嚣张起舞,再旖旎春水都能被搅浑。
“曜石啊——好名字,”温雾屿松泛笑,“能辟邪。”
扶曜也跟着笑笑,他说:“你房间在二楼。”
“好,”温雾屿在原地转半圈,暂且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又回头问扶曜:“怎走?”
扶曜其实还想牵温雾屿手,但得走明面上流程,他装模作样地指路,最后问句:“上楼台阶蛮陡,带你过去吗?”
温雾屿缓缓抬起手,试图寻找扶曜位置,“好呀。”
“……”温雾屿蹙眉,心里无端起股火,是对自己不耐烦。
“在这里,”扶曜轻轻捏住温雾屿手腕,他克己守礼,把身份证送到温雾屿掌心之中,轻声细语地哄,“别着急。”
温雾屿这股火没能腾升至顶端,被扶曜轻而易举地化解。
温雾屿轻叹声,真心实意地感谢,“多谢扶书记体恤。”
扶曜不太喜欢温雾屿对自己称呼,他注视着温雾屿,却看不见墨镜后面眼睛,“不用这见外,你可以叫阿曜,家里人都是这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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