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再也忽视不扶曜目光
扶曜又问:“雾屿,你睡得惯硬床板吗?”
温雾屿已经坦然接受扶曜对自己称呼,他摇头,说不知道,没睡过。
“那先试晚上,”扶曜说:“不喜欢话明天再换别。”
他们两人距离保持得不远不近,说话音量也在极其舒适范围内。温雾屿始终不看扶曜,听到这话,他缓缓抬起脸,对着扶曜声音传来地方向,沉静地问:“阿曜,你不嫌麻烦吗?”
“不麻烦。”
扶曜直看着温雾屿,似乎能从那眉眼变化表情中看出他心中所想东西。
关怀得无微不至。
“你看看还缺什,”扶曜和风细雨地说:“去置办。”
温雾屿吓跳,“什?”
“喜欢什或者不喜欢什随时都可以换,”扶曜又说:“那边有恒温水壶,等下拿过来放在你这里,平常没事多喝水。对,你需要滤水壶吗?”
病要犯,他含蓄地问:“这儿还有别地方能睡觉吗?”
扶曜仔细地跟温雾屿解释:“们这儿不是传统意义上旅游之地,日游或者考察公办人比较多,基本下午就回去,不会过夜。你要是不喜欢这里,乡中心还有家宾馆,可以带你过去看看。不过那里比较嘈杂,隔壁就是菜市场,清早上可能睡不好觉。”
温雾屿想想,以自己目前状态,似乎比起人声喧闹,鸟虫显得可爱多。
“不用,”温雾屿说:“就这里吧。”
“好。”
温雾屿想想,他抬手摘掉墨镜,像掀开幕帘花园,露出惊心动魄秾丽。温雾屿敛眸,稍稍避开阳台透进来光,适应片刻,他终于看向扶曜,弯着眼对他笑笑。
“要是明天就走呢?”
“就算明天要离开,也得先舒舒服服地过这晚,”扶曜有些口干,他说话不太顺畅:“你说是不是?”
温雾屿无可置疑:“是,说得在理。”
扶曜知道自己不该这盯着温雾屿看,太明目张胆,可眼前人媚眼如丝,让扶曜这十年弹指挥,连心动和憧憬都是最初惊鸿瞥时模样。
“等会儿,”温雾屿有些心慌,“你们这儿客房服务都这周到吗?”
“不是。”扶曜笑笑:“般人不搭理。”
“……”温雾屿无言以对:“倒是成贵客?”
扶曜很含蓄地点头,他口头上说是,心里话没说出来。
是贵客,贵客。
扶曜什都不问,他不问温雾屿来这里干什、住多久,也不问他眼睛怎回事。扶曜也不当温雾屿是许久未见朋友,甚至不提他们十年前瓜葛。他带着自己目相处,有意引导,也藏不可告人私心。
主要还是有顾虑,扶曜怕自己次性把话说开,温雾屿又得跑。
扶曜给温雾屿安排房间靠南,有个阳台,光线很充足。温雾屿没有把墨镜摘,他这会儿视线不错,能看清楚东西,不过还是端着,拄着盲杖摸摸索索地挪步。挪到床边,伸手摸摸床,非常普通四件套,材质也般。
温雾屿嫌糙手,不摸,坐下歇脚。不是席梦思也不是乳胶垫,木床板硌得温雾屿屁股疼。
“啧……”温雾屿浑身都是毛病,矫情起来矿泉水都得喝二十块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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