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抿抿唇,把温雾屿抱到床边矮沙发上坐好
扶曜没有松开温雾屿,说声嗯。他们两人挨得太近,呼吸交缠瞬,全部钻进彼此耳朵。
这气息把温雾屿撩得尤其敏感,脖子往后缩缩,心虚,就显得不自在。
“把门关上。”
扶曜注视着温雾屿脸,目光落在他鼻尖上。思忖片刻,扶曜双手不动,抬脚往后踹,啪声,门就关上。
“腿疼?”扶曜问:“疼多长时间?”
温雾屿捉摸不透自己作祟心理,他潜意识想找人说说话。扶曜太干脆,让温雾屿措不及防地接不上话。
分钟后,房门被敲响,声音很轻,好像怕吵醒屋里人。可是这声音越柔,温雾屿心跳就越是急切。
“来。”温雾屿下床找拖鞋,他怕扶曜等得着急,先应声。
“不着急,”扶曜站在房间外,混杂着雨声,说:“雾屿,你慢慢来。”
温雾屿确实也快不,他腿太疼,钻心得疼,多走几步都受不,出脑门冷汗。房间里又黑,他还看不清楚,走两步,撞路,相当惨不忍睹。
扶曜没来得及修温雾屿房间窗户,他很忙,被人喊走,下午不见人。走之前,扶曜嘱咐温雾屿,有任何事情可以联系他。温雾屿想想,自己能有什事情,但他还是应,笑着说好。
山野美景,心旷神怡,可好看是好看,个人在此中也显得单调。温雾屿爬早上山,消耗不少体力,挺累,又感觉索然无味。他精神气蔫下去,像朵无生机花,对什都不感兴趣,干脆回房间睡觉。
这觉睡得意外踏实,温雾屿迷迷糊糊中被雨声吵醒,他有点懵,伸手摸手机,却摸到竹扇。锦囊红线缠住小指。指尖血液连着心脏,流淌圈,有点痒。温雾屿想起早上求来上上签——得其所哉。
扶曜脸就这样出现在温雾屿脑海中。
很奇怪,也很奇妙。
“鬼知道,下雨就疼。该问问这雨下多久。”温雾屿挣两下,没挣开,“阿曜,你先松开手,坐会儿,站不住。”
“雨刚下,时半会儿停不。”扶曜不肯撒手,干脆打横抱起温雾屿,“坐哪里?”
温雾屿哭笑不得,“要不坐地板上?”
“不好,湿气太重。”
温雾屿感慨,“南方啊——怎跑这儿来受罪。”
扶曜在外面听见动静,很心疼,“雾屿,你别动!”
温雾屿没回答,咬着牙把门打开,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不动怎给你开门?”
扶曜脸色比温雾屿还难看,他上前步托住人,问:“你怎?”
温雾屿有气无力地说:“腿疼。”
风雨裹着潮气卷进房间,温雾屿不喜欢湿气太重环境,仿佛能渗透皮肤钻进骨肉里似,他抬手挥开空气中水气,攥着扶曜胳膊往房间里轻轻拉,“你先进来。”
室外天色已经黑沉,晚上七点。雨下得很大,温雾屿腿又开始疼,他转头看窗户方向,什都看不清。房间内酿起阵凉意,好像有水渗进来。
温雾屿沉默很久,他给扶曜发条消息。
糖醋霸王龙:房间漏水,能给换个吗?
扶曜几乎是立即回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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