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温雾屿低着头,语调又清冷回去。
“怎?”扶曜问。
温雾屿捏着手里东西,有
“不怕,”温雾屿笑笑,心境坦荡,“有你啊。”
“是。”扶曜爱听这话,他突然又想起在车内惊心动魄温情,还有那声脱口而出称呼,于是把未完话题再次挑回来:“雾屿,你刚才叫什?”
温雾屿眨眨眼,含糊其辞:“没什。”
扶曜目光灼灼,“再叫次。”
“看心情吧。”
山林风清爽,温雾屿话少,连呼吸声音也轻,扶曜回过味道来,后知后觉地忐忑不安。
“雾屿,你生气?”
温雾屿伸手摘片路边叶子,还是没说话。
扶曜轻拉住温雾屿,“雾屿。”
温雾屿垂眼看扶曜手,血应该止住,渗出来不多。他叹气,带着微妙后怕,“阿曜,只是觉得你不该把自己作为筹码推出去而已,万……”
温雾屿态度很明显,他懒得追究,也没有证据追究,只能这样。
然而扶曜态度也很明显,关于温雾屿切他恨不得高高捧起,底线被人挑衅,这口气他咽不下,只有撒出去。
还有方面。
经过这遭,宋思阳对扶曜那点心思估计也碎成沫。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人,手段和心思却比海深,不好惹,也不能惹。
挺好,气撒,警告过,麻烦也解决,举好几得。
愧,他温温和和地说:“今天血流太多,脑子反应慢,没看见突然蹿出来人,差点出事——老张哥,你这车不错。”
老张懵吧唧地点头:“啊?哦!是。”
扶曜寒暄完,终于肯把注意力转到宋思阳身上。
宋思阳干呕几下,他抖如筛糠,屁股好似嵌在地里,起不来。
扶曜不咸不淡地问:“有事吗?”
“什样心情,像刚才那种?”扶曜问:“你喜欢刺激?”
温雾屿越过扶曜继续往前走,轻飘飘地带出句:“喜欢啊。”
整天兵荒马乱,温雾屿墨镜和盲杖不知道扔哪儿,他走路不安稳,面前有个水坑,直愣愣地抬脚踩。
扶曜把他攥紧往自己身边带。
“走累吗?”扶曜问:“背你好不好?”
扶曜笑着摸摸温雾屿头发,“心里有数。”
温雾屿往后躲躲,没躲开,“不靠谱。”
扶曜默认,说:“彼此彼此啊。”
温雾屿不明所以:“啊?”
“你刚在派出所这刺激老刘,不怕他打击报复你吗?”扶曜说:“你也不靠谱。”
温雾屿走段路,在遮阴树底下停住脚步,眼角眉梢挂着催促,他在等扶曜。
扶曜小步跑到温雾屿身边,“等久?”
“还好,”温雾屿又问:“能回去吗?”
“走回去吗?”
温雾屿点点头:“有点热,吹吹风吧。”
宋思阳下意识点头,又惊遽地摇头。
扶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事就早点回家,明天上不班提早请假。”
“好、好……”
宋思阳有点怕扶曜。
当时在闹事现场,温雾屿好端端地待在人堆里,是怎突然冒出来吸引注意力,谁也不知道,但当事人心里都清楚。扶曜在振恐万分时看见宋思阳脸在温雾屿身后晃而过,这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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