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说有。刚找温度计时候看见,不知道什时候放进去,很巧,还有三天过期。
退烧药起效很快,半个小时后出汗,说明有效果。
扶善国唉声叹气,“他不想去就别去,心思拗着,病更好不。”
扶曜懂这个道理,他关心则乱,挨着点温雾屿事情他就容易失控。失控完又脱力,心脏突突地跳,很长时间后才吐出句话:“知道爷爷。”
扶善国环顾四周,他不太确定地问:“阿曜,这是你房间啊?”
大家都是自己人,码头态度不错,但他们说话也委婉,“扶书记,们接到通知,下午就能通航,你现在让调船出去,也不好办啊。”
办事员做不主,扶曜不为难人,他说好,心平气和地挂电话。扶曜有人脉,要直接把电话打到海事分管领导,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蜷缩在床上温雾屿突然哭。
他呢喃着叫哥,伸手胡乱在空中乱抓,看上去太痛苦。
扶曜顾不上扶善国还在场看着,他抓住温雾屿手,俯身爬上床,“雾屿。”
温雾屿说冷,刚碰到扶曜,急不可耐地贴过去,“哥,好难受,想吐。”
温雾屿身体底子本来就弱,番折腾下来,风雨都渗进骨头,回水云湾路上人就迷糊过去。他寒颤不停,嘴里说冷,扶曜摸,烫得像火炉里捞出来琉璃,稍微用力就能变形似。
扶大爷早就等在水云湾门口,他看见两人过来,悬心放下来半,乍看温雾屿模样,又揪起来。
“阿曜,他怎?”
“发烧。”扶曜当着扶善国面直接把温雾屿抱进自己房间,他不掩饰对温雾屿牵肠挂肚担忧,眼睛全是血丝。
温雾屿脸颊通红,居然烧成副人面桃花模样。
“嗯,”扶曜反应不大,说话也点到即止,“他房间漏水下雨就住不人。”
“哦,也是,这房子太旧。”扶善国没想太多,床边有地铺,他以为俩分开睡。在老房子时候两个人就睡屋,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问题。
“阿曜,那你也好好休息,”扶善国又说:“先走。”
扶曜没力气说话,只点头。
等扶善国彻底离开,扶曜稍微打起点精神,锁上门
“们去医院。”
温雾屿对医院很抵触,他反应很大,说不去,逃似推开扶曜,没推动,被扶曜压住。
“雾屿,你别闹,乖,听话。”
“不去,哥……”温雾屿胡乱说话,“不能去。”
扶善国看着他们俩模样,心里突然咯噔,太怪,又说不出怪在什地方。他也着急,就劝扶曜:“阿曜,你先让他把烧退!有退烧药吗?”
扶善国又问:“多少度啊?”
扶曜翻箱倒柜地找温度计,最后从抽屉角落扒拉出根水银,还能用,量,快四十度。把扶善国吓坏,“这得去医院啊!”
扶曜没有紧皱:“没船。”
扶善国没招。
小岛遭遇极端天气停航,但经常有人命关天突发情况,所以船运管理部门会根据情况紧急程度随机应变来调度船只。温雾屿眼下状态,说紧急,不放在心上人会让他吃点退烧药观察,可扶曜分钟都等不下去,他给码头那边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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