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墙补八百回也照样漏,要找专业人,这活你干不来。”
扶曜说句哦,没动作,直愣愣地在扶善国面前杵着。
扶善国眼见心也烦,他脸牙疼表情,随口说:“你要真闲得慌,去给把后面那块地杂草拔,要种土豆。”
扶曜轻蹙笑,也说哦。
扶善国要气死——哦个屁!
温雾屿翻个身,面朝着墙,后靠着扶曜,紧密亲昵,他很喜欢这种姿势,容易入睡,“亏?都这样你还点到即止,这会儿怎不觉得自己亏呢?”
“你体弱,”扶曜脸埋在温雾屿脖颈处,他说话声音又闷又轻,“把你弄坏心疼——这段时间先过得清淡点,等年底从医院检查完再说。”
年底啊,温雾屿心想,这得等多久?
迷迷糊糊地开始数日子,刚起个头,又在扶曜安抚声中睡着。
温雾屿逍遥快活地在老房子住几天,骨头都酥。他跟扶曜形影不离地黏糊,总忍不住想接吻,又不能当着扶善国面明目张胆地做这些事情。风吹叶晃,他们偷偷躲在树后,在不为人知角落,暧昧又热烈。
潮。
真漂亮啊,像草莓味冰淇淋。扶曜想,只要温度高,冰淇淋就融化,水多、清甜,也腻人。
温雾屿在最后关头失神,他魂魄都融进扶曜身体里,他们不分彼此,在跌宕起伏潮海中沉落,最终在情爱河流里覆舟。
“真他妈……”温雾屿喘着粗气,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扶曜伸出舌尖,舔干净自己嘴角东西,他砸吧嘴,气息特别浓烈。扶曜缓缓站起,又欺身压住温雾屿,跟他接吻。
温雾屿被太阳晒困,那爷俩后面对话他基本没听进去,晃晃悠悠地起身。
扶曜自然且娴熟地走到他身边,把人搂稳,温声地说:“怎?”
“困,”温雾屿看不见,以为扶善国已经走,他有点放飞自,又跟扶曜亲昵地蹭蹭,“哥,去睡会儿。”
扶曜笑着说好。
温雾屿睡没多长时间,被鸡飞狗跳猫狗声吵醒。他呆坐片刻,叫声哥,没人应。温雾屿不太想拄盲杖,于是摸摸索索地出门,他依稀记得哪儿有台阶,可是脚抬,踩空,要摔。
扶曜终于闲下来,好几天没去上班,他把老房子里外打理遍。温雾屿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中央看,他其实看不清什,能听见个声音响,心里安心。
扶善国捏杯水从房间出来,跟扶曜打个照面,脸欲言又止表情,目光在扶曜和温雾屿脸上来回转,始终没说什。
扶曜心下然,看来瞒不住,他笑笑,说:“爷爷。”
“诶,”扶善国五味杂陈,他把水递给扶曜,“累吧,先喝口水,歇会。”
扶曜接水,喝光,又说:“看后墙脱落,下雨得渗水。爷爷,下午把房子也补吧。”
“真他妈什?”扶曜问。
温雾屿头皮发麻,颤颤巍巍地回:“爽——”
扶曜低声轻笑,他搂紧温雾屿,长腿勾,勾过被子把人盖得严严实实。纯欲过后是纯情,扶曜说:“爽过就睡觉。”
“收放自如啊,”温雾屿舒服,他伸伸腿,说话慢悠悠地:“你不如跟着慧心出家算。”
“那不行,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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