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治不好。”
扶善国陷入沉默,半晌,他又缓缓开口,带着些试探,“你之前跟阿曜吵架,是不是因为治病事情?他催着你去医院对不对?”
这倒是让温雾屿惊讶,“这您都看出来?”
扶善国拧着眉看温雾屿,不知道应该怎开口问。
温雾屿人心如镜,“跟您好久没聊,今天机会不错,要不聊聊?”
扶善国噎噎,问:“聊什啊?”
温雾屿思量片刻,“您想知道什?”
想知道挺多。
“不用爷爷,”温雾屿拦着扶善国,笑笑,说:“没那娇气。”
自打扶善国看见那幕后,他不知道应该怎跟温雾屿相处,说话结巴,能咬断自己舌头。
“那个……”
温雾屿耳朵轻轻动,心下觉得怪异,暂时按兵不动。
扶善国伸手想搀温雾屿把,僵住,又收回去,别别扭扭地咧嘴,“要不……坐会儿?阿曜去地里给拔杂草,下午才能回来。”
温雾屿在旺财急切叫声中崴脚,身体摇摇欲坠地后仰,他胡乱挥手试图抓住什维持平衡。然而什都没有,啪声摔得瓷实,哪儿都疼。
“哎哟!”扶善国闻声而来,看这场面吓跳,他想搀温雾屿起来,自己劲又不够大,“这是怎?”
温雾屿摔懵,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扶善国着急忙慌地掏出老年机,“给阿曜打个电话。”
温雾屿终于回神,他不太想让扶曜担心,摁下扶善国哆哆嗦嗦手,“爷爷,没事。”
扶善国心横,他挑个能循序渐进话题作为开端,“你眼睛……是不是看不见啊?”
温雾屿挑挑眉。
此时此刻扶善国心里特别通畅,他也不扭捏,又说:“阿曜说你高度近视,看就是糊弄!你这哪是高度近视样子啊,跟前村王瞎子倒是像!”
温雾屿无奈地笑笑:“是,前几年出场意外,把眼睛弄坏,不过也不算瞎,偶尔还是能看见。”
“哦……”扶善国突然心疼,他歪脑袋仔细看温雾屿眼睛,伸手晃晃,“去医院看过吗?”
“好,坐会儿。”温雾屿转个方向,他记得院子里有小板凳,不太确定放哪儿,“爷爷,坐哪儿?”
扶善国在原地焦虑片刻,干脆把板凳搬到温雾屿屁股底下,“就这里,小温,你直接坐下,摔不着。”
温雾屿笑得很开心,“谢谢爷爷。”
扶善国泡茶,普洱,他给温雾屿沏杯,太涩,温雾屿吃不惯,抿口就放下。老头子有心事,他拿茶当白开水,杯接着杯地往下灌。
温雾屿眯缝着眼睛,看清楚点,他听觉敏锐,能在喝茶动静中听见夹在其中叹气声,“爷爷,你怎?”
“你、你自己能起来吗?别坐地上,来……”扶善国满脑袋汗,他尝试拉温雾屿站起来,眼看自己也要摔。
温雾屿不敢托大,“能起来,爷爷你别动。”
老头子特别听劝,让不动就不动,说行。
温雾屿起身慢,胳膊搓开些皮肉,往外渗血,好在老房子是木质结构,脚踩地也都是柔软鲜土,疼是疼点儿,没摔到骨头。
扶善国要往屋里跑,“去拿点红药水给你涂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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