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想起扶曜在处理宋思阳这件事上用方法,确实太直接,好像故意要把自己也推出去。
他早有打算,是真不怕。
温雾屿从沉默许久,他束手无策,干脆以平常心面对,于是精神再度松弛,“爷爷,你不反对吗?”
扶善国经历漫长心路历程,眼下他比温雾屿放松,“阿曜从小就有主见,他主意特别正,左右不他,更别说反对阻止,硬碰硬太伤感情。”
“他不会跟您硬碰硬。”
扶善国拍大腿,劲儿挺大,自己把自己拍疼,龇牙咧嘴,“……看见你们在亲、亲嘴!”
温雾屿好似被人在脑袋上罩口铜钟,扶善国拿着根木棍肆无忌惮地敲,敲得他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麻。
“啊?”温雾屿此刻孤身人在这里,没有扶曜打配合,他不知道应该用哪种姿势出柜,傻吧唧地问:“您是在哪里看见?”
扶善国伸手指,“屋顶,就你们刚来那个晚上。”
温雾屿战战兢兢地咽口唾沫,他想观察扶善国反应,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从老头子言词间态度听起来,似乎也没有太强烈抗拒姿态。
温雾屿从来没有对陌生人死亡产生过共情,他直认为自己冷漠,直到切事端跟扶曜产生瓜葛,字句都让自己心惊胆战。
扶善国又说:“这件事后第三天,台风登陆,阿曜带情绪上岗,注意力集中不,从山上摔下来——小温,这事儿你知道吧?”
温雾屿艰难地点头,他想说知道,愣是发不出声音。
“就是从那年之后,他对于生死和意外就特别在意。”
有风吹草动,如同惊弓之鸟,他不在意自己,却害怕身边至亲之人有任何异样。扶曜越想把控切,就代表他越惊惧失去什。
扶善国直看着温雾屿,意味深长地说:“以前不会,以后就说不定。”
温雾屿七巧玲珑心,主要稍微琢磨,就明白扶善国话里话外意思,他腼腆地笑笑,说声嗯。
扶善国收回自己目光,又说:“以前着急他成家,是怕他
“爷爷,您……”温雾屿清清嗓子,他干咳声,端正姿态,正襟危坐地问:“您有什想法?”
茶倒早。
扶善国看着地湿土,又叹气,叹完,就尴尬上,这事儿怎着应该先跟扶曜开口。
“倒是没什想法,”扶善国局促地搓手,“就之前,小宋、宋思阳,他冲着喊‘你孙子也喜欢男人’,就有点心理准备。有这种过程铺垫,所以现在也还行。”
果然如此。
然而逻辑并不通顺,这其中定有关键点漏下。温雾屿身上拧巴劲儿散,他下下点着眼尾,轻轻揉搓。他皮肉嫩,稍微弄弄就红。
扶善国年纪大,讲故事语言顺序很乱,温雾屿耐着心境拼凑来龙去脉。
桌上茶水彻底凉,喝起来没味儿,扶善国干脆全洒进脚下泥地里。他把知道事情全部说完,压力小,突然轻松愉快不少。
温雾屿还在悠悠愁愁地思虑着过往旧事,扶善国瞥他眼,又想起什,咬牙横,石破惊天地来句:“小温,你跟阿曜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什?”
温雾屿没回神,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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