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宛若鹌鹑,除自己生闷气之外,是句多都不敢说。
独自气呼呼燕意欢,却不知自己原本白皙后颈已蒙上层暧昧淡粉,耳朵从上至下更是绯红片,无不是在挑逗着李玄明心弦。
“肚子都扁成这样,还在想那些事呢?”
故意为之拆穿让燕意欢立刻心慌否
寝殿中片寂静,燕意欢努力维持笑容也随着气氛沉寂而渐渐凝结,他不解地看看所有人,忽然意识到皇上进来,自己竟还坐在凳子上,这不是大大冒犯吗!
燕意欢慌慌张张地想站起来,可刚用手撑起桌子便倒抽口冷气,这身上着实是又酸又疼,他咬咬牙正准备再起,忽听得声吩咐,
“都出去。”
众宫人齐齐应着,眨眼间便退个干二净,半撑着桌子燕意欢僵在原地,不解地看向李玄明。
即使是正午时分,关上门寝殿也暗上几分,那眸中光亮也随之而去,不知怎,燕意欢心中起丝莫名震颤,眼中浮起不自知探究,甚至能看出那丝担忧。
李玄明心中其实疲惫,昨夜虽不舍放开他,但这朝要上,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下朝也依旧要见。
今日在朝堂之上,谏臣董英卓故意以倒春寒致使南方六郡收成大减,名不聊生这种天灾来做文章,在朝堂上大哭这乃是逆天而为结果。
登基已有半年,他们仍在拿先皇突然驾崩之事在做文章,到处散播先皇死于非命,是太子为尽早登上皇位而蓄意弑君。
至于此情此景,李玄明倒觉得颇为有趣,瞧着董英卓在朝堂上义愤填膺,涕泪俱下,甚至抱着必死决心来进言,处处逼他承认自己“大逆不道”。
确,在朝堂上闹这出,董英卓确是不想活,他不过是要为他主子尽忠,替李玄明闹出个不听谏言,处死谏臣罪名,就连向处变不惊丞相崔琰也面色紧张,生怕李玄明个沉不住气就着他道。
这与他刚才故意为之笑不同,李玄明眸中闪过丝微光,神情终是有所松动,可还没等燕意欢注意到这变化,李玄明已拉着他手臂,转身坐在桌前。
“诶诶!”燕意欢被把拽下来,他以为自己会重重坐在冷硬凳子上而小声惊叫,下刻却是坐在个怀中。
这姿势?
燕意欢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种种,昨夜他就这样钉在自己身后逃不开,推不走,骂……也不敢骂。
而且比起其他,燕意欢更想质问身后人为何要将隐瞒身份,又为何在救他之时还要将他骗团团转。
可李玄明却是认认真真听他哭诉完,痛夸董英卓是公忠体国忠臣义士,当场给升正三品户部右侍郎。
愣在原地,连眼泪都顾不上擦董英卓直接就变成钦差前往南方赈灾,甚至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
人们心中都清楚,这招看似妥协,实则强硬,且不给他人留下置喙余地,实在高明。
可李玄明这抹运筹帷幄淡然笑容在进到寝宫后却瞬间消失无影无踪,就连身边跟着宫人们感受到皇上周身散发阴戾气息,每个人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那个触霉头人会是自己。
可寝殿里这位却是懵然无知,摆出张略显做作,大大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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