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沈钊泉再次抬眸,依旧笑得温和,“燕太史放心,他不会说什。”
说着,沈钊泉做请姿态,“夜里露重寒凉,燕太史还是快歇下吧,这是皇上旨意。”
“当真?”燕意欢疑惑地看着沈钊泉,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想想他把抓住他衣袖,
“沈公公,你在皇上身边这久,可知道皇上今夜为何突然气恼?”
沈钊泉见衣袖紧攥在燕意欢指间,像是生怕他跑般,和声道,“方才皇上直与燕太史在起,奴才又如何知道?”
本就是各取所需,断不可时冲动坏大事。
赵楚风再嚣张,他与燕意欢事也上不得台面,但未免燕王反悔,此事徐辛尧决定瞒下不提,现下最要紧是想办法让燕意欢回到临京,才算是定下神来。
宅子里燕意欢急得在屋里乱转,李姜守在门口,态度虽恭敬服软,却是半步也不肯挪开。
趴在窗边燕意欢听得外头片寂静,似乎是没人,试探着推开半扇窗,正巧对上沈钊泉目光,他心中喜忙道,
“沈公公,他们人呢?”
沈钊泉自然不会回答他,仍是状似垂首恭敬道,
“老奴会为徐公子准备好马车,请。”
徐辛尧心中甚为不快,赵楚风好歹是个官便也罢,就连身边奴仆也这般专横。
毕竟自己原本进京只是要与燕意欢商议婚约之事,不是来送命,识时务者为俊杰,徐辛尧决定当下先顺着他们,甚至没能道个别就被送上回客栈马车。
回去路上虽心有余悸,可满心愤懑愈发难以收拾,想他徐辛尧长到这年岁,亦是被人捧着供着,何曾如此窝囊过。
“可……”刚才那幕发生太快,燕意欢根本来不及思考到底哪里不对,可他唯有点极为肯定,他心里不舒服,是源自皇上拂袖而去,
“那沈公公可送回宫?”
“皇上说,燕太史可再休息三日再回宫,怎现在就要回吗?”
“嗯。”与其独自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问个明白,不然他该
“都走。”沈钊泉近几步,微笑道,“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至于徐公子他说想回客栈,奴才就派个马车护送他回去。”
“回客栈?”燕意欢倏然惊,心道徐辛尧瞧见皇上从自己房里出去,也不知道猜出多少,再加上方才冲突,万他回去乱说可怎办。
燕意欢只要想下那场面就心跳加速,手脚发麻,“沈公公,也要去客栈!”
沈钊泉愣下,敛下目光,“已经这晚,燕太史还要去找徐公子吗?”
“不找就来不及。”燕意欢心道你哪知有多着急,“刚才那幕徐大哥全看到,得与他谈谈,让他不可回去乱说。”
尤其是燕意欢竟与赵楚风不清不楚,甚至已行肌肤之亲,更是让他震惊不已。
此时此刻只要闭上眼,燕意欢颈间红痕便浮现在眼前,刺得他双目生疼,拳头紧得发颤。
沉住气,必得沉住气。
徐辛尧将掌心掐得生疼,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燕意欢确从小就惹人疼,他也直把他当弟弟看待,这亲结突然,但他心中再清楚不过,燕王是疼惜幼子想为他寻个大富之家安稳度日,而他家则是希望能够攀上权门,朝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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