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不在翰林院?”
三人都已红脸,宋清砚话也就更多些,正准备举杯饮尽杯中酒燕意欢听到这个消息倏然愣,忙放下杯子问道,“现在是去大理寺当职?”
“算不得什当职,不过是个小小文书罢。”
“那你可知道韩祯案进展如何?”
“韩祯……?”宋清砚平日甚少饮酒,已是不胜酒力,不仅是反应迟钝不少,就连戒心也几乎全无,“是徐辛尧那个案子吗,听说虽立卷宗,但人并未扣押在大理寺,毕竟是皇上近卫,都明白。”
“你不是平时大都住在宫外吗,怎也没来过?”
燕意欢愣,这才惊觉自己说漏嘴,支吾番才说皇上日理万机,经常忙到太晚就宿在宫中。
在家中时燕峥管教多,燕嵘则是那个会替弟弟遮掩帮凶,所以燕意欢平日什事都会跟二哥说,从不瞒着。
燕嵘眉头渐蹙,听就知道燕意欢在瞒他,他正在思虑是否要现在就问个清楚之时,门外忽地阵笃笃敲门声,原本当是小二,却没想到进来人与燕意欢四目相接,同时愣在原地。
“燕太史?”
眼见着进小暑,天气愈发热起来,艳阳虽灼热刺目,却能扫去些许心底阴霾。
此时此刻与亲人相伴走在热闹大街上,有说有笑,燕意欢觉得心中松快不少,路领着哥哥走到卿阳楼。
卿阳楼里热闹得紧,还未到饭时就已是座无虚席,燕嵘提前日也只定上楼普通席位。
这楼下划拳,唱曲儿,说话,吵吵嚷嚷好不嘈杂,身边也来来往往不停地有人擦身而过,实在是无法安生说句话。
燕意欢叹口气,抬手示意下,然后在燕嵘诧异眼神中,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个人来站在燕意欢身侧,躬身听他吩咐几句,不消会儿卿阳楼老板亲自来迎,带着他们上顶楼最安静间包厢。
燕意欢震惊地睁大双眼,他直以为韩祯正在大理寺受审,没想到居然是个幌子。
他扶起已经昏昏欲睡宋清砚打算再多问几句,却觉着手臂紧,只见燕嵘起身拉住他,神情严肃地摇摇头,“莫再问。”
燕意欢滞,思虑少倾后终是垂下眸子点点头,此事牵
“宋兄!”
这进来居然是宋清砚。
“你们也认识?”燕峥颇为意外,“这还真是缘分!”
“也没想到二哥说在路上遇到极为投缘朋友竟是宋兄。”
宋清砚本是个清净性子,但奈何兄弟二人闹腾,三人相谈甚欢,只不过是到傍晚,酒就已经下去好几壶。
“燕大人请。”老板毕恭毕敬道,“此间平日从不外订,就是怕有贵客突然驾临失礼数特意留,今后燕大人若看得起小店便派个人来知会声,必然不能让贵客坐在外头。”
燕嵘是见过大场面,心中虽讶异但面上仍是云淡风轻,只是不由自主地又打量下弟弟,待人都离开后才啧啧道,
“真没想到,你在京城气派也不比在临京时差啊。”
燕意欢在哥哥面前长脸,整个人也是意气洋洋,“让老板准备着,必然是让二哥尝到京城最好美味。”
说着燕意欢眼中也露出期待,“其实是沾二哥光,也是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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