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路汀说着话，尾音有点发颤
，“那怎
办？”
唐林深想牵路汀
手，又怕吓着他，前后犹豫下，勾住他指尖捏捏，“
刚刚在路上碰到妈妈，所以耽误
点儿时间。”
路汀抬起脸，目光往上撩，又下意识回避，他沉默，不知道要问什。
“小鹿，”唐林深指尖力度轻，他上下轻抚，成摩挲，“等你出院，来家里住，好不好？”
路汀肩膀抖抖，他显得惊讶。
路汀话语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挺糯，“哥，给你留份，们起吃。”
“嗯，”唐林深哄，“乖。”
唐林深回住院部，走到半路，又想起什事，低头看手里饭，脚步拐，往食堂方向走。
热气腾腾饭才好吃。
路汀吃不下整盒饭，唐林深挑半放他碗里，剩下自己吃，脆皮烤鸭还冒着热气，确实好吃。
“好。”
路雅芬走，她兵荒马乱，唐林深微微叹气，哀叹麻绳细处地坎坷生活。
唐林深有自己私心，但也不妨碍他心疼路汀。他在医院大门站许久，天空飘起毛毛细雨，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打湿头发。
兜里电话响，路汀打来，唐林深收拾好心情，接起来：“小鹿？”
“哥，”路汀声音很闷，“你还没回来吗？”
路雅芬从跟唐林深对话开始，就直处在云里雾里中。后来唐林深说什，她听得稀里糊涂，只能“啊哦额”回答。
相当懵逼。
花店？花店修整好吗？路雅芬心想，啊对，得把花潮转让出去啊。
可路雅芬确实没别退路——让唐林深继续照顾路汀，确实是最好选择。
路雅芬原本要走，这会儿又走不，她认真考虑唐林深建议，纠结片刻，说：“唐医生，那先跟汀汀去说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什、什？”
唐林深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诱惑：“家里有糖，也有蛋糕，有面很大投影屏，你喜欢看什，都有。”
路汀明白，眼窝有点红：“哥……”
“等妈妈有空，不忙，再把你接回去。”
路汀想努力懂事，尽量不成为路雅芬负担，他这样人，似乎终究会成为所有人负担
“小鹿。”唐林深叫他，夹块鸭肉，剔除骨头，放进路汀碗里。
路汀嗯声，应，他右手有点发抖，看上去情绪般。
“妈妈跟你聊什？”
路汀直垂眸，眼睫浓密且湿润，“她说外婆情况，很糟糕。”
唐林深放下筷子，“妈妈有点忙不开。”
唐林深很温柔：“马上就到，你饿吗？”
“不饿，妈妈来过，”路汀说：“她给带脆皮烤鸭。”
唐林深失笑：“好吃吗？”
“好吃，”路汀也笑：“过饭更好吃。”
“好，马上回来，再等会儿。”
唐林深觉得不合适：“雅芬姐，这事儿不需要心理准备，你不用这郑重其事，他会紧张。”
路雅芬：“……”
说得好像也对。
路雅芬关心则乱，最近考虑事情都是亩三分地瞎转，有点儿精疲力尽。她还想说什，手机响，邻居电话，催她快点回去，老太太好像又发病。
“唐医生，汀汀麻烦你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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