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林深回想他自己值班表日子,如果没记错,今天周五,“灿灿,你今天不用上课吗?快高三,这轻松呢?”
唐林深耳提面命模样太像班主任,宋意灿脖子往后缩,吓得慌:“们班下午自习。”
“既然是自习,”唐林深眼皮掀,“那怎不在学校?”
宋意
路汀沮丧,捏住唐林深衣角拽拽,声音很糯:“哥……”
唐林深回头看,明白,他揉揉路汀头发,笑着说:“没关系,别难过。”
路汀低头,抿着唇默不作声,目光看着滚落在地糖果,沾染灰,可能不甜。
就在这时,唐林深手指送着糖过来,樱桃味。他们习惯成自然似,路汀双唇微启,尝到甜味,舌尖勾,把糖果含进口腔,又不小心舔唐林深指尖。
带着点儿消毒水味道。
可是路汀当真,“哥,送你别。”
唐林深稍怔,问:“什?”
路汀想要创造仪式感,这会儿还不想说,可他也说不来胡话,只是红着脸摇头,说没什。
风大,唐林深推路汀回病房,他很放松,“汀汀,《小王子》看完吗?”
“没、没呢……”
。这样想,他惶恐又难过,“是不是个累赘啊?”
唐林深心尖让人掐出血,他想抱抱路汀,却只能保持从容风度,尽量坦然且克制,“胡说,你是个宝贝。”
宝贝吃饱,脆皮烤鸭还剩下大半,全进唐林深肚子。
唐林深口腹之欲般,吃到后面觉得腻,路汀献宝似拿出盒酸奶。这是路雅芬买给路汀解馋,路汀不会把自己喜欢东西分享他人,唐林深除外。
后续走向暂时确定,路汀没有排斥住在唐林深家里建议,他认为自己能适应,但依旧忐忑不安,是对未知新环境焦虑。
很奇妙。
唐林深微蜷着手指收回来,不动声色地摩挲片刻,他说:“小鹿,不用为突如其来遗憾感到难过,你碰不到,可以给你,都给你。”
路汀似懂非懂地点头,“好。”
二人回到病房,宋意灿在里面,路汀好久没见到她,笑着打声招呼,“灿灿。”
“汀汀,你去哪儿啦!”宋意灿蹦跶过来,她看见唐林深,乖顺得像个不啄人鸡崽子,十分板正。“唐医生好。”
唐林深拐弯抹角,“不在时候你在做什?不看书,就发呆吗?”
路汀左手石膏拆,挂着简易固定带,手指能动,指尖不停地搓,“啊……发呆。”
唐林深浅笑不语,说哦。
路过医院里小超市,唐林深推路汀进去,买两盒酸奶,拿把糖,全是路汀喜欢解馋东西。
唐林深在前台付款时候,路汀安安静静待在边,拆糖纸。糖纸裹得紧,路汀手指不灵便,嗦嗦阵,糖掉。
唐林深尽量排解路汀忧虑,空闲时间形影不离,路汀放松许多。他很喜欢住院部楼下小花园,可惜入冬,花园里没有花,绿草也形单影只。
路汀坐在轮椅上,弯腰掐株草,摆在掌心仔细看。
唐林深在他身后,笑着问:“小鹿,这是送给吗?”
路汀很实诚,他摇头,说不是,“这草不脆,蔫,不送你。”
唐林深也是随口说,没往心里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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