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深又说:“以后个星期剪次指甲,知道吗,别偷懒。”
路汀说:“不偷懒,会忘。”
“没事儿,替你记着呢。”
唐林深嘴角带着笑意,挺高深莫测,可他绝口不提路汀之前狼狈状态,把对方心里不安荡平,浇上水,没准不经意种下种子会发芽。
唐林深情深义重全含在举动体贴中,他抬指蹭蹭路汀脸颊,避开那出伤口,问:“小鹿,困吗?”
路汀有点儿困,但入睡困难,他窝在唐林深胸口上,任凭唐林深给他吹干头发。
唐林深睡衣对路汀来说有点大,稍微动动,领口就朝下滑落,露出锁骨,有些景色就览无遗。
路汀不自知,唐林深也不好太流氓,他时不时揪下滑衣领,说句“别着凉”,相当道貌岸然。
“哥,”路汀迷糊得不行,眼睛半阖,“好吗?”
“还没,再等会儿。”
“好,不洗,出来吧,”唐林深起身走,又溅起点儿水,“给你吹头发。”
路汀找不到自己衣服,“哥,就这出去吗?”
唐林深摇头,没有很明确表示,他从柜子里找出条浴巾,又重新回去。用不着路汀自己动,唐林深面不改色地把人从水里捞出来。
主卧暖气充足,唐林深把路汀放在床铺上,让他别动。路汀把自己裹得紧,就露出个脑袋,眼睛跟着唐林深动向走,偶尔唐林深偏头看他,立马就躲开,跟猫捉老鼠似。
唐林深打开衣柜,他正正经经地说:“小鹿,你那套睡衣湿透,穿不,先穿凑活晚上,好不好?”
,但总算是能透口气。
洗澡不宜太久,唐林深定时间,差不多,他要冲掉泡沫,让路汀低下点儿头,路汀照做。他身体太单薄,没有多少肉,漂亮蝴蝶骨在衬在脊背上形状刚刚好。
唐林深手劲轻柔地揉搓路汀后脑勺,把泡沫搓干净,没忍住,掌心缓慢下移,停在后颈位置——
太滑。
唐林深心猿意马片刻,听见路汀嘶声。
酥麻神经让困意再度席卷,路汀点头,说困,想睡觉。
“你床睡不,床单湿,被子也湿,”唐林深语调轻柔,在凌晨时分催人荡漾,他孜孜不倦地引导,“不舒服啊,怎办呢?”
“哥,、
路汀问:“还要干什?”
唐林深没说,他收起吹风机,拉开床头柜抽屉,取瓶药出来。唐林深上药地动作很轻柔,但消炎药水渗进伤口还是疼,针刺似。
路汀不困,“哥,轻轻轻点儿。”
唐林深问:“怕疼?”
路汀不好意思地点头。
“哦,好呀。”
唐林深又说:“改天有空再去趟商场,多买几套备着。”
路汀也说好。
其实唐林深也湿透,他就装,装得清风拂面自岿然不动。
这通折腾下来,已经凌晨两点,还没完事,再熬熬能看场日出。
“小鹿,怎?重吗?”
“不是,不重,哥,很舒服。”路汀思维有些跳跃,他又说:“有点疼。”
“哪儿疼?”
路汀没说话,抬手指自己左脸脸颊。
刚才应激不能当没发生过,路汀脸上道不深不浅痕迹被泡沫水渗透,他疼,唐林深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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