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思在外，眼神瞭望远处，想得很缥缈。路汀从小就觉得过年萧条又清冷，没什
意思，这几年更甚
，连湖岸
鸭子船也
动不动。
“哥，”路汀端坐着，脊背笔直，“今天晚上还会放烟花吗？”
“不好说，”唐林深也为这事儿发愁，“这块地方今年允许燃放烟花爆竹，时不时都会有人来炸下。”
路汀根深蒂固恐惧最开始起源于家庭内部争吵，玻璃瓷碗爆裂声在他小时候占据全部时间和空间，于是被无限放大，跟轰鸣炮竹声没有区别，他脆弱得不堪击。
唐林深也在担惊受怕，他盘算着接下来几天日子——自己初二开始上班，到初七为止，待在家里时间不多。那路汀怎办？他不能再听见这些声音，恐怕会更加失控。
唐林深有自己节奏，他不能把路汀潜意识里关于接吻含义过于跳跃进行升华，他只能慢慢引导。
路汀喘不上气，跟唐林深分开点儿距离，他们还是挨得近。路汀不看唐林深，眼睛就盯着酒，说：“哥，好渴。”
“喝白开水解渴，这些解不渴，”唐林深见路汀粉雕玉琢样，没忍住，在他眼角啄啄，蜻蜓点水似荡漾，然后顺势将人抱起，放在餐桌前坐好，“先吃早饭，吃完给你喝点，就点。”
路汀眉开眼笑，说谢谢哥。他心里又想，这招管用。
早饭很简单，清汤寡水面加个荷包蛋，还没放多少盐，嘴里太淡，路汀迫不及待地想喝果酒。
路汀跃跃欲试，“哥，
能喝吗？”
唐林深就随口说话，他自己想戒酒，也没想到路汀真要尝，好奇心挺盛。唐林深没拒绝，他站在路汀身后伸出手，手臂堪堪贴着路汀脸颊打开酒柜门，挑挑拣拣，选瓶没开封过果酒。
青苹果味儿，度数不高，张映水送过来时候唐林深拿这当饮料。
路汀目光跟着果酒走，他转身，下颚蹭在唐林深肩膀。
两个人穿得衣服都薄，刚还没什，如今靠得太近，昨晚那些事儿浮光琼影般得又显出来。
唐林深甚至想在市区找个酒店开房。
路汀揪睡衣，揪出好些皱痕，他穿还是唐林深衣服，稍微动衣领就滑。
唐林深没去打扰他思路，偶尔余光瞧眼
唐林深只给他倒杯底，十毫升不到，顺便给自己也讨半杯。两人挨着坐在落地窗前看景。
路汀抿点，嫌辣，不喝，给唐林深。唐林深饮而尽，他倒是觉得不过瘾，又喝自己手里酒，嘴上逗路汀：“小鹿，以后还喝吗？”
路汀有点晕，果酒也能醉，他说：“不喝，不好喝。”
“嗯，还是喝牛奶好，”唐林深说：“能补钙。”
路汀笑笑，说好。
唐林深呼吸沉，身体又热，“现在不能喝。”
路汀眨眨眼，以为唐林深要提要求，他看过太多乱七八糟偶像剧，于是他天赋异禀学会另类撒娇。
“哥……”路汀踮脚亲吻唐林深，吸吮着双唇，不得章法。
路汀没有太多复杂感想，他就是觉得唐林深喜欢接吻，从昨天晚上就察觉出来，能讨他哥开心。
唐林深没有过于主动回应，他单手搂着路汀腰，只是点点地吻回去，像躲猫猫似跟路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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