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听着脚步便知道是他，问道：“水碧和你说什
？”
何明德
指尖捏着那瓶药，犹豫半晌，还是道：“问她，你多久没上药？陈公公送来新祛疤药。”
端王忽然转过头，眼中闪着可怕杀意，他从齿缝间用力地挤出
个字。
“滚！”
“后来太医说王爷伤好之后，这些疤痕也是不会消失，皇上和皇后都很伤心，倒是王爷性子坚韧，反倒安慰他们。”
“后来王爷外伤好，还会用些太医院送来祛疤药膏，不过皇后娘娘搬回去之后便再也不用。奴婢提过次，王爷便生气。”
什性子坚韧？
乍逢变故，人要是蹶不振，焦躁易怒，整个人变做尖锐针，对抗着世界，让自己和亲近人都遍体鳞伤。
要就是接受现实，积极求生。
句大逆不道，便又听何明德道：“天色晚，不好留公公。公公回去之后替
向皇上皇后请安，等王爷病好，们同去给他二位请安。”
陈公公还要说，何明德便道：“请。”
陈公公拂袖而去。
何明德看着陈公公离开，吩咐水碧：“日后宫中来人，你先问问，若是让王爷心情不好事，便让他们先来找。”
水碧答应。
若是端王真如水碧所说，对自己毁容事接受地很好，还能安慰皇后，这些时日又怎会连人都不愿意见？
他也不过是故作坚强，让关心他人放心罢。
可他心底，只怕已经是蹶不振吧？
何明德笼那瓶药，进卧房。
端王坐在何明德平日睡觉软塌上，靠着窗边出神。从背后看，少年身形本就不是很健硕，这些日子又添几分瘦削，更显得小小团。
何明德犹豫片刻，又问道：“王爷受伤之后，可有情绪失控过？”
水碧更犹豫，不知该不该说。
何明德道：“与王爷现在才是家人，王爷事情，有什好瞒着？”
水碧想到王爷改口，暂时不杀何明德命令，便开口。
“王爷被从火场中救出之后，昏迷三四日。他醒来之后，得知自己毁容，很是伤心地哭几日。那段时候皇后娘娘常来陪着王爷说话散心，王爷便渐渐地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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