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何明德揭开最后点布料,别扭地回头看眼,又扭开头。
血肉模糊四字,也不过如此。
妈。
郑彦那个混蛋,平日里胆小怕事又谁都讨好,这回也不知道是收好处还是胆子小,做出这诬陷事来。
还有……郑彦说自己把那五千两昧下,大理寺卿却说在自己抽屉里搜到银票。
大理寺卿嗤笑声,“何明德,你想好,明日还提审你。”
何明德回头看看,没说话,跨过门槛。郑彦缩在地上,何明德连余光也没有给他留。
段路走过,有血迹滴在路上,像是第二次刑法。好不容易回到牢房,何明德抖着手,抹去额头汗珠。
妈,这个骨气要,真是痛死!
动用死刑!酷吏!
这棍子疼还没接受到,便是连续不断地棍棍砸下来。
太痛。何明德咬着牙,感觉耳膜都鼓胀,声音都模糊。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听到郑彦在他耳边喊:“大公子,你说啊,你背后有靠山,有太子!”
就算是咬着牙,他也摇着头。
不知过多久,郑彦又叫起来,“大人,何大人总归是端王夫婿,他们二人感情甚笃,你此事用刑,只怕是要惹祸呀!”
。”
“何明德,你若是无话可说,便是认此事,签字画押吧。”
何明德坦然道:“未曾做过事,不认。”
“你!何明德,你莫要以为本官真是畏惧太子,不敢对你如何!这茶敬之事已经惊动御前,本官接圣旨,皇亲国戚也打得!”
“大人查案,就是如此草率吗?屈打成招?这是大人无能,还是大人背后有人?”
这若不是大理寺卿诈自己,那银票就是有人为诬陷自己特地放进去。
何明德趴在稻草上,思绪都被痛占满。太痛,下半身都失去感觉,只剩下疼。伸手轻轻碰,就是汪血。
衣料都能挤出血来。
何明德咬着牙,把伤口上布料揭开,免得布料黏在伤口上,到时候又是层伤害。
此事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他得到信息太少。他漫无边际地想,此事单凭自己在牢里,只怕是没什施展机会。
这个世界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既愿意救自己,又能救自己人。
何明德想到端王那平日里端着模样,竟忍不住笑下。
端王会生气吗?他啊,生气时候可有意思。
何明德思绪回复瞬,竟还能咬着牙,说出话来:“是啊,家中有王爷呢。没做过事,就是没做过。大人若是够胆子,便打死。”
等他被人从地上拉扯起来,他麻木感觉才慢慢恢复。大理寺卿冷着张晚娘脸,道:“把嫌犯先送回牢房。”
两个衙役要搀扶着何明德,何明德挺直腰背,推开两人,“自己走。”
大理寺卿这会儿倒是冷静些,方才瞬间担心都不见。他把火头签往地上扔,道:“你既已如此说,本官若是不惩戒,倒是让你看轻。”
“来人,先将嫌犯何明德,打上三十板!”
“是!”
何明德还没从这急转直下反应过来,便被两个衙役按倒在地,水火棍别腿。
“啪!”棍子打在何明德臀部,他脑子嗡地声,立时半边身子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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